“唉,東明啊。你看我半截身子都要進土裡的人了,老臉也豁出去了,就想求你一件事情.....”
閻太師在跟趙東明聊著聊著漸入佳境的時候,突然老淚縱橫的一手抓住趙東明的手,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對著趙東明說道。
“太師您說,但凡東明能做到的,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趙東明在兩個老狐狸的東一句西一句中,像是被灌了迷魂湯一般,自認為自己是性情中人,又有太師老淚縱橫的對自己請求,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警惕。
“我昨日才聽我不成器的孫子閻溪提到,原來趙綏是女郎的事情......
因為過於激動,才躺在了病床上,讓你見笑了。
但不是別的,就是過於驚喜了。”
趙東明強自木著張臉,在聽聞閻太師提及自家綏兒的時候,才隱隱有種奇怪的預感。
他猛然間發現,房間裡除了眼前的閻太師,就是站在他身邊拍打著他肩膀一副哥倆好的閻侍郎,而剛剛迎他進來的閻溪這小子,此時壓根就沒有在房間裡。
還不待他再多想,閻太師已經哽咽著將後面的話說了出來。
“東明啊,我也不求別的了,只希望東明你可以看在老夫的面子上。
如果我孫兒對令嬡有所喜意的話,還請東明成全啊。
他一直有自己的想法,除了你們家綏兒外也沒有親近過任何的女子。
我都以為他要孤獨終老了,現在卻有了如此的好訊息,東明是孝子,應該理解長輩對子女的擔憂之心吧?”
趙東明點點頭,他不攔著,也攔不住啊。
自家女兒喜歡他不阻攔,不喜歡他才攔著呢。在他們家可不流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管綏兒自己樂意就好。
“東明明白。
只是因為東明愧對綏兒,所以早已對女兒言明,我們家一切還是由我女兒自己做主。
但他們的事情,我們卻也不會阻攔的。”
得到了趙東明的回話,閻太師才一副了了心願的模樣躺回到了床上。
等趙東明回到趙府的時候,已然有些時候了。
他先是叫來了自家女兒。將這次看望太師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穗穗聽。
穗穗一臉笑意的聽著絲毫不震驚。
其實,剛剛她已經從閻溪那邊聽到了這事的原委。
知道在昨夜,太師叫了他回府上吃飯,言辭間已經阻止他們兩個的見面,閻溪不想彼此之間的感情因為莫須有的事情而改變,所以在迫於無奈下將事情告訴給了閻太師。
也是希望閻太師心安於他不是真正的厭女,不過是沒找到合適的姑娘罷了。
因為閻溪跟自己解釋的時候還很愧疚,穗穗反而不覺得有什麼,所以當爹爹再次跟自己說的時候,她心中的預警系統也就跟廢了一樣,變成了擺設。
甚至還沒當回事。
畢竟閻溪也說了,他們兩個人的事情是他們兩個人自己做主的,除非有皇上關注,不然誰也管不得他們的想法。
當然,最後閻溪也說了,就算兩個人真的成婚了,也一定會是最好的一對。
畢竟他們一直是親密無間的兄弟,成親後,也不過是靠的更近一些罷了。
聽閻溪說的頭頭是道,穗穗直接擺爛的放棄了思考,還轉頭來安慰自家爹爹,讓他放寬心態。
沒事!
趙東明看著自家女兒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想來對閻溪也是有情的,不然兩個人也不會整日的膩在一起了。自己也算是杞人憂天了。
不過不等他多想,趙氏就直接過來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給了他。
看著房間桌子上那一應的拜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