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來到女兒的小院裡,看著兩個人相對一起悠閒的坐著喝茶的畫面,趙東明才莫名的鬆了口氣。
閻溪看到趙家叔叔來後,立馬站起身來對著趙東明作揖。態度十分的恭敬。
趙東明這邊,也連忙回禮作揖,畢竟官員的身份在這裡,而後才熱情的以一個熟悉的伯父的身份向前與閻溪寒暄著。
話裡話外都是對閻溪的欣賞之情,以及準備將閻溪引出小院的意思。
穗穗在一旁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天氣的炎熱以及胸口的憋悶讓她臉都有些發白,蔫蔫的不想動。
“賢侄這次可是為了參加綏兒的生辰宴而來?
天太熱了,晚上涼爽些再準備綏兒的生辰宴,這次可不要拒絕在家裡住了。
家裡邊也有客房,足夠你住的了,我先帶賢侄去看看吧。”
趙東明說著就要帶閻溪離開自家女兒的小院。
而後又像想到什麼一般,對著有些蔫的穗穗說道。
“綏兒,你先去看看生辰宴上的菜準備的如何,看有沒有你喜歡的沒有準備好的。
我先帶閻溪去看看住的地方。”
趙東明心裡清楚,哪怕他女兒現在是以男子的身份示人,可畢竟年歲大了,作為爹爹的他還是下意識的不準備讓臭男人跟自家閨女靠的太近了,哪怕是自小長到大的青梅竹馬也不行。
“沒關係的趙叔,我晚上住趙小乖這邊的院落就行。
這裡屋子大,我隨便打個地鋪就可以了,不需要麻煩的。”
閻溪客氣的說道,只是還是被趙東明一副熱情的模樣給拽出了穗穗的院落。
穗穗看著閻溪回頭求助的眼神,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跟宴溪擺了擺手。
趁他跟爹去看客房的時候,才偷偷的拽了拽胸口的束帶,好好喘勻了幾口氣。
而趙東明這邊,原本是準備帶著閻溪去往不遠處的客房的,但聽了閻溪的話後,下意識的將閻溪帶到了一個單獨的院落才停下了腳步。
他們自從來到雲臺州這個地界,別的不說,房子確實比在東都那邊是要大上許多的。
現在給閻溪看的客房位置是距離穗穗院落最遠的地方,而且過去還要經過不少的彎路。
“賢侄周途勞頓,先在此休息。
一會兒下人會給你送來點心,待傍晚到來,賢侄正好可以神清氣爽的去給趙綏去過生辰。”
閻溪嘴上說著好,但在趙東明走後,卻沒有按照他的想法留在這個院落裡。
而是一路飛簷走壁的又回到了穗穗的院落裡。
中途還碰到了以為來了賊人的孫護衛,但閻溪還沒有說話,孫護衛就趕緊用手指路,讓閻大公子過去了,全程雖然沒有說話,卻盡在不言中。
穗穗依舊坐在老地方,用蒲扇扇著風。
閻溪幾個月前就過了生辰了,自己甚至都沒有親自去往東都,而是他自己跑來了一趟,讓他這個兄弟給做了一碗長壽麵算是將生辰給過了。
這麼想著,穗穗都覺得自己這個兄弟做的很不稱職。對閻溪還帶著些許的愧疚。
所以當閻溪不走尋常路的從房頂上跳下來的時候,穗穗也都接受良好的直接帶著閻溪去了貴不可言的雲香閣吃了個午飯。
不過畢竟今日是自己的生辰,晚上家人還得來給自己賀喜,穗穗也就沒有帶閻溪去更涼爽的山上乘涼了。
晚間,趙府掛滿了燈籠,會客廳裡燈火通明,大大的圓桌上擺滿了菜餚,是家宴也是穗穗的生辰宴。
連冰塊都擺在房間的四處,絲絲的冒著涼意。
趙東明夫婦在這邊的關係很是簡單,就只邀請了穗穗的外祖母那邊的親人來參加。
舅舅早些日子因為生意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