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穗穗就發現,他們的課時好像變長了。
那些原本經常可以偶遇的女學的學生再也沒有偶遇過了,為此還分外的鬱悶了。
不過聽閻溪說是因為國子監的蔡祭酒感覺最近國子監裡大家的學習氛圍不太好,希望大家將時間都用在課業上才如此安排的。
而項宗在一旁聽到後眼神微閃,他不像其他兩個人那樣直來直往的單純,當然看的出來閻溪之前因為女學生跟趙綏打招呼的事情而陰鬱的樣子。
可按兵不動從來都不是閻溪的作風,之前為了讓趙綏不去交朋友他都能讓自己暗戳戳的找夫子給趙綏增加課業了,現在年歲大了,哪有倒退的道理呢?
看他現在整個人都變得和煦了許多,想來蔡祭酒的做法跟他脫不了干係了。
穗穗沉默了幾天後還是還尤不死心,於是準備等下學後去門口等最近給自己送過小點心的祭酒家的小閨女,至少謝謝之前人家送的點心順便混個臉熟。
他們的父親同為四品官員,且祭酒家的女兒性格又很好,說不準他就能瞎貓碰到死耗子,碰到未來的媳婦人選了呢?
“趙小乖,怎麼不走了?你不回趙府嗎?”
閻溪與項宗幾人剛走出國子監的大門,就看到趙綏停下了腳步,一副心有秘密卻不準備說的模樣,於是不動聲色的問道。
“啊,我等等再走,有些事情需要做,你們先走吧。”
穗穗對著幾個人揮了揮手,一副迫不及待讓兄弟們先走的樣子。
穗穗覺得,自己這樣偷偷暗戳戳的找媳婦的行為當然不能讓兄弟們發現了,萬一沒找著還得被兄弟們嘲笑,那豈不是丟人丟大發了?
閻溪眼眸微閃,點點頭帶著幾人先離開了國子監。
而公皙原照例也沒走,他還得送小未婚妻回家,順便研究她的課業,幫助她在學業上站穩腳跟的。
國子監這個地方進來需要考,出去也得考出去才行,據聞在國子監最長的一位學長,考了將近十五年才畢業,走的時候夫子甚至還給他開了歡送會。
他家小未婚妻要是真的在國子監待十五年,那夫子們也夠受的了。他很喜歡小未婚妻那種邊關來的略帶彪悍的作風,與時下國子監裡的嬌弱女郎比起來可心的多。
這麼想著,又看了眼不遠處賊眉鼠眼娘唧唧的趙綏,又矮又孃的,還是自家小未婚妻看著可人。
等公皙原接到了自家未婚妻離開了一段時間,穗穗才等到了蔡曉雅走出國子監的大門,一時間“少男”少女相互對視,而後笑著點了點頭。
趙綏在門口等待的時候啥也沒想,只是單純覺得先謝謝人家的點心,而後問問人家有沒有提前找未婚夫的想法,如果有那自己賺了,沒有的話,反正兄弟們沒看到他丟臉的一幕,也不錯。
可當他真的看到了蔡曉雅出來後,卻反而莫名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像他做的事情有些過於兒戲了,至少對人家小姑娘是不太尊重的,人家給他送點心,他還不尊重人家姑娘,好像有點渣。
穗穗撓撓頭,覺得可能自己有些思慮不周了,下次再問找不找未婚夫的事情,現在先謝謝人家刷了臉熟就好了。
只是話還沒說出口,肩膀上卻猛地落下了一隻手來。
“趙小乖!你怎麼還沒走?”
是閻溪,他居然沒走?
也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自己傻兮兮找媳婦的樣子會不會被嘲笑?
肩膀上的手看起來如往常一樣的稀鬆平常,但穗穗在思考過後卻莫名的感覺自己連後腦勺上的頭髮都不自覺的有種豎起來的衝動。
“我,我這不是剛剛陪公皙兄等他未婚妻嘛,順便來謝謝蔡家小姐的點心,真的很好吃。”
穗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