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車還在開,穗穗邊接收著原主的記憶,邊隨著轎車輕輕搖動著。
這個時代不比現代,柏油馬路跟小汽車一樣都還屬於稀罕物。
這輛轎車是宗少帥送給自家哥哥的。平日裡都放在家裡,當成媳婦一樣愛護的。
如果不是穗穗想給未婚夫驚喜又怕哥哥教訓決定先斬後奏,也不會趁著哥哥跟少帥出遠門的時候,在一家洋行僱了司機開著轎車來山城了。
可惜這司機後面也被原主連累,一起死在了荒山野嶺。
“果然是人跟姓一樣的狗!真的是狗東西,不,說他狗都是侮辱狗。”
糰子也想到了這一點,忿忿的說道。
穗穗嘆了口氣。真是太慘了。慘的她莫名覺得難受。
“師傅。不去山城了。我們原路返回。” 穗穗甫一見面開口,音色裡帶出了一絲稚氣的清甜。
司機師傅聞言,詫異的停車看向了坐在身後的嬌小姐。
“可是,小姐,我們還有半天就要達到山城了。”司機不解。
“嗯。回去吧。”
池穗穗的性格有些天真的驕縱,穗穗感知著原身的性格並沒有解釋什麼。
她現在只是一個弱小的人類,不能隨時使用精靈之力,又不會手撕鬼子那種絕活,沒必要以身涉險。等回了省城直接跟哥哥告狀,讓哥哥帶人去抓就是了。
畢竟這家人應該是跟敵對勢力有些淵源。只要先不死,剩下的可以慢慢來。
“這樣看來,好像也不難。”
穗穗在腦海裡跟糰子歡快的解析道。
“咳咳~穗穗,這裡是軍閥混戰的年代,刀槍無眼,人心多少有些險惡。”糰子善意的提醒道,防止她盲目的樂觀。
可惜對於穗穗以及她穿越的這個身體原主來說,除了遇到了那件可怕的事情之外,她的世界一直都是一片的祥和。
司機無法,也知道這是池副官的妹妹,嬌小姐一個。反正他拿人錢財,倒是很適應。
轎車就這樣開著原路返回。穗穗看著距離山城越來越遠的距離,總算鬆了口氣。
她打死也不會去做“千里送人頭,禮輕情意重”這種蠢事。
可惜的是,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穗穗在車子的顫顫巍巍中睡著了。
直到車子剎然停下,穗穗在昏睡中控制不住的撞上了前排的座椅才徹底清醒了過來。
“對不起,小姐,前面有一排車齊齊的開過來,路太窄了,我就先停下了。”
司機看到池小姐被撞醒了,慌張中立馬將剛剛的情況報告給穗穗聽。
不知道是不是撞得狠了,穗穗感覺睫毛在睫毛膏的黏性下,居然粘在了自己的眼皮上,只看到了模糊的一片。
不自主的揉了揉眼睛,穗穗才看清楚外面的一切。卻不知道睫毛膏跟眼線隨著揉眼睛的動作塗了一臉。
外面是一整排高檔的小轎車,一輛接著一輛的從穗穗坐的車邊行駛而過,齊刷刷的,黑的近乎冷酷的顏色,讓人心生敬仰。
這就是資本與權力的象徵啊。
就在穗穗以為這樣的相遇只是個意外的時候,這規模巨大的金錢車隊停了下來,從最前面的車裡跑下來一個穿著西裝,面容熟悉的人。
哥哥?!
穗穗在心裡暗暗的驚道。他怎麼會這麼早就到了這裡?不是應該在聽聞自己的噩耗才去山城的嗎?難道是這附近有什麼任務?
但此時穗穗卻顧不上這些思索了,直接開啟了車門,從車上跳了下來。迎著大步走來的男人而去。直接跳著抱住了眼前的男人,委屈又悔恨的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哥哥!!我好想你。”
穗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