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還疼嗎?”
因著這段時間的相處,穗穗從最開始的不好意思到現在被溫水煮青蛙,已經有些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知道自己拒絕了,披風也會披在身上,不讓攙扶,最後也會被攙扶,索性聽話就好。
這或許就是天之驕子的特質,聽不懂人話吧?
“已經好了很多,所以才讓念慈去喚姐夫,既然已經可以走路了,穗穗想要回將軍府繼續休養。”
之前傷重,幾乎下不了床,在睿王府休養就休養了。現在既然已經可以走路了。再留下來就不好了。畢竟是自己名義上的姐夫,現在的諸多親密已經有些不對了。
穗穗雖然不記得第一個世界的事情,但氣運之子看她的眼神還算熟悉的讓她有點心悸,總覺得似乎有什麼超出範圍的事情發生了。
如果真的要說是什麼感覺,那應該是一種被禁錮住的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納入了勢力範圍,總感覺有些不自由。
解堰沒有先回答什麼,而是帶著穗穗慢慢的轉了幾圈後,扶著她回到了她住的房間裡,如入無人之地一般,絲毫沒有覺得這不是他該走進去的地方。
不能言說的喜歡,讓他在某一些方面,道德感可以低到自己都看不見的地步。
“姐夫,剛剛你那是預設嗎?如果你不方便喚我父親來接我,我可以喚念慈去。”穗穗緩慢的坐在凳子上,看著站立於自己身前的高大男人,認真地說道。
“穗穗,之前廖將軍來看你的時候,我們已經商量過。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接下來只能委屈你繼續留在睿王府,現在外界只知道你去寺廟為祖母祈福,為期三個月。
此時,唯有睿王府固若金湯,能護你周全。”
解堰說的義正言辭,再配著他君子端方的模樣,仿若沒有任何的私心。這倒是讓穗穗不自覺的認同了。畢竟是氣運之子,他說的應該就是對的。
只能說,穗穗還是輸在了年輕,世面見得少了,把氣運之子想的太好了。
她絲毫不知道,就算是再端方的君子內心都有陰暗面,特別是當他對某個人產生了不可描述的心思與佔有慾的時候,那真的就是羊入虎口,讓人防不勝防。
“為了怕有心人發現你,你的身份是來此投奔我的表妹,穗穗以後還是喊我堰哥哥吧。姐夫這個詞在這個檔口太過敏感,且你姐也沒有跟我結親的想法。”
解堰乘勝追擊,看穗穗一副好騙的模樣,忍著湧上的心悸感誘哄的說道。勢必要將那礙眼的兩個字從穗穗的嘴裡去掉。
穗穗倒是沒想到自家姐姐已經跟氣運之子開誠佈公的談過了,不過這倒是沒什麼。畢竟自己還對他有救命之恩。求他保護自己的姐姐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好的,堰哥哥。”少女懵懂的眼眸裡帶著嬌憨與信任,嘴裡隨口喊的堰哥哥像是襲來的烈火,讓他在酥麻的同時,只想要將她藏在只有自己可以看到的地方,擁入懷中,誰都不給看。
許是他的眼神太過熱烈,穗穗抬起眸子與他相對,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這奇怪的感覺怎麼又出現了。雖然只有幾秒的時間,穗穗還是敏感的感受到自己剛剛那種像是被野獸盯上的感覺。
解堰在穗穗這裡並沒有待多久,就有宮中的太監在宣解堰去見皇帝陛下。
解堰拍了拍穗穗的柔順的髮絲,一副大哥哥模樣說道。
“你在這裡好好休養。有堰哥哥在,誰都不敢欺負你,這裡就是你的家。”
說完,大步離開,彷彿怕走的晚了就捨不得走一般。不過穗穗看到的卻是氣運之子真的很夠義氣,不愧是被上天眷顧的人。
解堰離開穗穗的院落後,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得虛弱,甚至臉色蒼白,一副活不了幾年的樣子。這幅模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