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秀氣的眉毛挑了挑,房間裡雖然被清理過了,但,那依舊留在空氣中的淡淡的藥味,她卻能清晰的嗅到。
她不準備委婉,而且,她也找不到藉口來搪塞她進入他房間的理由。
“你是不是受傷了?”她走過去,直理理的問了出來。
墨橋手中的書抖了一下,他的表情卻沒有什麼變化,依舊一臉淡笑,“一點小傷,上過藥了,不打緊。”
他似乎沒有打算隱瞞,但卻是輕描淡寫的帶過。
他說得輕飄,也表現得雲淡風輕。(。pnxs。 ;平南文學網)但她,卻清楚,他受的傷如果當真不重,那他那身上那濃濃的藥味又是怎麼回事。
她這個人,雖然毫不在其別人的事,但,她卻是不想欠誰個人情。
“給我瞧瞧你的手臂。”他說不打緊,也上過藥了,但她卻莫名的有些不放心。
墨橋愣了一下,也沒有拒絕,挑起那隻他不曾怎麼動的手臂的衣袖,露出了那原本應該白暫的手臂。
她的視線一接觸到那被露出來的手臂,心就咯噔一下,視線緊緊鎖住那隻顏色接近淡灰色的手臂。
墨橋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擔心,撩下捲起的衣袖,遮擋住手臂,“沒事,就是沾染了些毒,調養個幾天就沒事了。”
又不知為何,她很相信他說的話,但她的心依舊緊緊的。“疼嗎?”
“不疼。”墨橋站起了身,走到了她的身前,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摸上她的臉頰,她並沒有躲開。一陣暖意從他的掌心,傳入她的肌膚。
“不用擔心。”他淡淡一笑。
“嗯。”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壓下心中的歉意,
此刻他的身上滿是濃濃的藥味,那淡淡的薄荷香味被那濃濃的藥味掩蓋得一絲也聞不到。
或許是處於內疚,她依舊不討厭他,不討厭他身上的味道,又或許是出於愧疚,又或許……又或許什麼?
出了墨橋的房間,她的心依舊有些緊。
是的,她是在擔心墨橋的傷。就算她沒有見過,但她以前也是聽說過的,經過處理了還是有些顏色,就代表他中的毒,不算輕。
月光讓地面染上霜花的白色,冷得很,卻也別有一番美感。
站在那被月光染上霜白色的園中,她的心底卻有一絲暖意四散開來。“墨橋。”
‘嚓’一個聲音突然從一個很暗的角落響起。
“誰!”她一驚,環視漆黑的四周,“誰在那裡?”
周圍黑漆漆的,但她能感覺到有什麼人在那,在她看不見的黑暗裡。
又一陣‘嚓嚓’聲響起,藉著霜白色的月光她幾乎快看見了,視線中廊道里,那露到月光下的那半塊衣袂。
她正要仔細瞧那黑暗,身後卻突然襲來一陣風,她反映快速的一個側身躲了過去。(。pnxs。 ;平南文學網)
黑暗中看不清對方模樣,但依稀藉著月光能看清三四個人影站在離她不遠處,死死的盯著她。
“你們是誰?”她緊緊的盯著眼前的黑影,如果此刻她能好好的思考,那她定然會發現她此刻的聲音是顫抖的。
不待她說完,黑影就朝她撲來。雖然她是個見過市面的人,但畢竟也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手臂上傳來一陣冰涼的刺痛,仿若被什麼利器劃傷,她來不及在意,慌亂的躲避著黑影。
她不會武功,躲避得甚是狼狽,當下的形式非常不妙,但她也如同那些以往她批判的蠢女人一樣,一時之間忘記了呼救。
眼見著局勢越漸的不好,黑影再次朝她靠來時,她以為她會逃不掉了,卻聽見一個聲音突兀的在她身後響起。“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