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在,我過的就挺逍遙快活的。」
話出口後,喻清影捂住了那太過浪的嘴,遲鈍的意識到自己剛才簡直是在老虎面前作死。
「嗯?逍遙快活?」
顧覲行在聽到她的那句沒有你在的話時,眉頭皺了下,而停下了腳步。
喻清影見人突然停了腳步,心忽的一顫,打了個寒顫。心中泛起濃濃的求生欲。
「我……我其實就是開玩笑的,嘿嘿」
她揚起嘴角弧度,模樣乖巧,雖然有那麼點獻媚虛假的成份在,但確實讓顧覲行笑了。
見那人眉心不再蹙著,喻清影暗暗地舒了一口氣。她最近這幾年確實是放肆了,但轉念一想,自己剛才為何要怕他,還哄他別生氣?
算了,僅此一次,下次得硬氣回來。
也沒有再嘴貧,她認真如實回答了他。
「謝謝關心,雖然初來臨海市的時候,什麼都只能靠自己在這個城市生活,但也認識了不少朋友,託她們的福,日子不算苦悶,還行吧。」
說完自己的之後,她又問:「那你呢?聽顧叔叔說起過你高考之後,去了劍橋上大學。怎麼樣,英國好玩嗎?洋人小哥哥是不是很帥?」
她興致勃勃的問著,可對方聽後卻只瞟了她一眼,語氣淡淡的說:「也就那樣。」
喻清影:「???」他說的是洋人小哥哥還是大學?
兩人回到家裡後,琢磨著時間也快到能煮晚飯的點了,喻清影說:「乾脆咱們吃了零食,晚上我再煮吧,正好我告訴你住哪個房間,你先收拾一下。」
顧覲行點頭說:「都聽姐姐的。」
喻清影住的雖是個小別墅,但能住人的房間剛好就只有兩個,主人房自然是自己的,還有一個客房留著備用。但還真的幾乎沒怎麼用得上。
因為她的那兩個損友本來就是海臨市人,有次徐紅花本來說過來住上一段日子,結果沒幾天就怎麼說也要回去。
徐紅花說:「清兒你這生活也太無趣了,本來還想著要不要搬過來和你住呢,結果你廚房不但不開火,你還天天泡畫室,我都不敢亂打擾藝術家,生怕打斷了藝術家的靈感。怕了怕了,我還是回去我的狗窩刷劇,找帥哥聊天好了。」
確實,不得不承認的是,她外表看似風光艷麗,年紀輕輕,不用出去社會打拼,單靠作品也能有別人努力一整年也不一定有的收入。
但擁有這些的同時,她的人生也平淡無聊得如一潭死水。別人在職場暢談風生,或是吐槽公司哪個和哪個的八卦,這樣普通不過的小日常,都是喻清影沒有的。
她也嘗試過去找正經上班的工作,但大概藝術家的天性總是不喜被束縛,追求自由。寫字樓繁瑣的工作讓她覺得毫無樂趣,也找不到自己的人生存在價值和意義。
最終她果然覺得自己還是更適合當個無業遊民。
「這是你的房間,比不上顧家的客房那樣大,不知道你能不能習慣。如果你住不慣的話」
顧覲行掀起眼皮,往喻清影開啟房門的房間裡面看了眼。倒是很整潔。
「住不習慣怎麼樣?」
喻清影兩邊嘴角彎起,但並不能稱為是笑,只是為了配合話語而作出與之相輔的表情。
「顧少爺住慣了金窩銀窩,我這個小窩,怕是會讓顧少爺受罪,你剛回國,在臨海人生地不熟,所以才急著亂找落腳點,其實我可以幫你找房子的。」
說到底,喻清影還是覺得與他一起住,怕是會鬧不愉快。畢竟以前生活過,也沒留下什麼好的回憶。
顧覲行知道這是對方拐彎的想趕自己走,他也不惱怒,只說:「姐姐,我沒有錢。」
言下之意,就是他買不起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