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了喻清影啤酒的紅裙女子秉著同樣的醉意,語氣中故意帶著挑釁和慫恿的意味繼續說道。
「清兒,你是不是不敢上啊,平時不是特別能撩嗎,怎麼,今天不敢了?我就知道你慫。」
紅裙女子連說了一通,不給她反駁的機會。可她喻清影是什麼人?
激將法根本就對她、
百試百靈!
「徐紅花,睜大你的眼睛看著老孃是怎麼撩小哥哥的。」
儘管已經喝得有七八分醉意,但她不忘嘴上逞強。不就是撩個小哥哥嗎,她現在可不是當年那個怯懦膽小的喻清影了。
大學四年讓她徹徹底底換了個人似的,更何況現在的她,已經是個快要踏入二十五的「剩女」,還害臊個什麼勁兒。
被喊徐紅花的紅裙女子本嘚瑟的臉,瞬間低壓眼眉,雙手叉腰,完全沒了平日那刻意維持的女神樣,咬牙切齒的說道。
「別喊徐紅花,分分鐘跟你翻臉,我現在叫徐嬌嬌,徐、嬌、嬌!!!」
這位名為徐嬌嬌的紅裙女子,原名叫徐紅花,但其本人一直很討厭也很嫌棄紅花這個俗氣的名字。
這兩年,才好不容易把名字改為洋氣又嬌氣的徐嬌嬌,這名字才襯得上她那張漂亮的臉蛋。
可喻清影認識她的時候,那時候她還叫徐紅花。
換做平時,喻清影有很努力的改口把更溜口的紅花,說為嬌嬌。
可眼下……
人醉了!腦子下了線!
「清兒,我看那邊剛來的那桌,有個小男生倒是長得挺俊俏的,就那個吧。」
一整晚都在抱手機和男友聊得水深火熱的陳樂彤還不忘湊熱鬧,給喻清影指了個目標。
喻清影朝某個方向投去視線,隱約看到一張漂亮的臉蛋,不過那張漂亮的臉,沒什麼表情。
喻清影此時正是大腦當機狀態,酒精奪走了她的思考能力。
她很硬氣的說:「去就去。」
在損友的目光下,喻清影腳步輕飄飄的,踉蹌不穩。朝那個「倒黴」的小帥哥走去。
那年輕男人此時並無察覺到有人朝他們這桌走近。
此時,他正姿態慵懶的背靠沙發上,左手隨意的展開搭在沙發扶手上。
年輕男人撩起眼皮,他的左眼尾側上方有一個小小的黑痣,與那雙細長的桃花眼襯得愈發妖治。
年輕男人側眸輕瞟著旁邊正聊天得火熱的好友,白熾燈的對映下,攀附在盛了許些啤酒的透明玻璃杯上的那隻手,白得似在發光,手指細長瘦削、
抓著玻璃杯的指關節微微用力,搖晃著啤酒杯,那透瑩的液體剛蔓延到杯口時,將要溢位又恰好的回流。
多年不見的老同學,當年的熟絡不再,如今再見面只是多了幾分生疏,這場同學聚會,同學們都在吐槽工作上煩人的上司,或是曾經班上那個誰誰誰的八卦。男人並未多言,只偶爾有人叫他時,微微頷首應聲。
忽而,一道略顯嬌小的黑影在眾人葵葵的目光之下,朝年輕男人覆了上去、
隨即,眾人停止了嘈雜的聊天。反應過來時,表情無一不驚愕的。皆都口目瞪大!
就連周圍其他包廂的人也看了過來。
眾人只見那位年輕男人,此時被一名突然出現的陌生女子以單手撐著沙發,霸道的將他圈禁。
她的動作在酒精發揮下顯得許些緩慢,略微遲鈍的用食指挑起男人線條流暢鋒利的下巴。
當那張漂亮到無可挑剔的臉朝自己仰著,五官全暴露在視線中時,女子愣了下,眼裡閃過驚艷之色,而後露出一個看起來有些憨傻可愛的笑容。
女子大言不慚說道:「弟弟,給姐姐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