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葵正在梳頭髮,聽到這句話手一抖,梳子掉在地上。
宛如一灘死水的眼睛綻放著從未有過的光芒,隨後淚水蓄滿整個眼眶,眼中的光漸漸消失。
「他終於回來了,但是他還能要這樣的我嗎?」
又過了幾天,那幾個丫頭又在聊天,聽到熟悉的描述,婉葵瞬間緊張起來。
「哎,聽說和那位大夫私定終身的女子嫁人了,他都傷透了心,打算離開了,現在媒婆都要把他家門框踏平了,但是都被他拒絕了。」
「哎,那個女子也太著急了,怎麼就不等等呢,我什麼時候能遇到這樣俊俏又痴情的男人。」
婉葵瞬間哭了出來,雙手捂著嘴,向後踉蹌了幾步。
她沒有嫁人,她是被逼的,師傅明明知道她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不告訴他實話!!
婉葵不敢深想,她不敢去想是不是師傅和畫匠一樣被銀子收買,如果這樣的話,她還有堅持的意義嗎?
她突然想到了一個注意,她找到畫匠,將那根白玉簪子交給他,然後拖他給那位男人帶了一句話。
畫匠本就覺得對不起婉葵,就把話帶到了。
男人聽到這些事,完全壓抑不住怒火,但是他到底低估了牧府。
他衝到牧府理論,牧府想要給他銀子,但是卻被他拒絕,最後直接被轟了出來,他又想半夜潛進牧府,卻被抓住扔了出去。
男人最後只能找那位將軍幫忙,但是還沒等訊息送出去,就被牧府找到的人給殺害了。
婉葵完全不知男人的出鏡,她這一年以來第一次梳洗打扮,等待著男人來接她,卻等到的是奶孃。
奶孃將染血的白玉簪子拿出來的一瞬間,婉葵瞬間知道發生了什麼,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寧騁叫了出來,「啊,這一幕就是我們在倉庫對面看到的。」
林戚越看下去,越忍不住嘆息,「她真的已經很努力了,可惜……」
牧旻野的表情格外難看,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祖宗又是殘害無辜女孩,又殺害無辜人。
「怎麼會這樣?那個時候也有王法啊,為什麼會這樣啊?我以前為姓牧而自豪,現在突然覺得,我的自豪是不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聞弋欽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話。
【啊啊啊啊婉葵太慘了,嗚嗚嗚嗚看綜藝這麼久,婉葵真的是我最心疼的鬼了,希望戚姐最後能好好的送她走。】
【我覺得…難,牧家這麼對她,她真的不會殺了小少爺嗎?然而戚姐肯定不會讓他殺小少爺,我有點擔心了。】
【我也是,不希望戚姐受傷,但是也不希望婉葵再被傷害,我有點不敢看了。】
婉葵是被疼醒的,她發現自己躺在產房中,奶孃和一個不認識的中年女人緊盯著她的肚子。
肚子陣陣傳來疼痛讓她忍不住叫出聲,她的慘叫再一次籠罩著整個牧府。
奶孃突然拿出一根很粗的銀針,「這個是那位術士臨走的時候和我說的,一共扎八十八針,這樣可以護住孩子的魂不被帶走,也會增加是男孩的機率。」
說著她一下一下紮了進去,婉葵本就因為分娩而疼痛,再加上針扎,她的肚子已經變得血粼粼的,慘叫聲伴隨著哀嚎。
牧府周圍的狗狂吠著,落在樹上的鳥兒也都飛走了,彷彿這裡是個不詳地方。
婉葵的慘叫聲整整持續了幾個時辰,牧府的上上下下都被這個聲音叫得心緒不定。
林戚後退了一步,後背靠在聞弋欽的胸膛上,她嘆息了一口,「我真的不懂她為什麼又要經歷一遍。」
聞弋欽沒有開口,直接按著她的肩膀將她轉了過來,一手放在她後頸處,另一隻手攬著她的腰,把她按進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