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跟著起身返回客棧,期間林若璇步於宋青書身旁,刻意放緩腳步,落在眾人身後,此時以手掩口,輕柔的在宋青書耳旁道:‘今晚於後院內相會,我有樣東西要交給你。’
宋青書不解道:‘什麼東西?’
林若璇嫣然一笑,故做神秘道:‘到時你便知曉。’
跟著攜著宋青書的手,向前走去,回到客棧內,卻驚見客棧內坐著兩人,正在用膳,宋青書想不到竟會在此見,裡頭那兩人見著亦驚訝的回望,其中一人面帶慌恐的瞧著林至缺,右手連忙緊握刀身,然左掌己斷,此刻早纏了起來。那人是封平刀──劉任,莫傑的師弟,他左掌正是給寇逸仇卸下來的!
另一人著淡黃衫子,容貌秀麗,美眸深切的望著宋青書,似若有所思,正是王汗之女──王夢雁。
劉任神情緊張,支唔道:‘大小姐,是..是劍聖..林至缺,咱們該怎麼辦?’
王夢雁充耳不聞,依舊瞧著宋青書,跟著見著他身旁的林若璇,雙目透出恨意,卻忽地消逝,神情顯得憔悴。
劉任正不知是否該起身離去時,王夢雁卻拱手行禮道:‘林宗主,久違了!’
林若璇刻意挨近宋青書的身子,低聲道:‘怎會在此遇見她們?’
宋青書聳肩,示意不知。林至缺則爽快的坐到二人面前,俊容現出笑意道:‘人生何處不相逢,不知王姑娘是特意來訪,亦或真是巧遇?’
王夢雁淡然自若道:‘這豈還有假的,晚輩受家父所託,前去恭賀河北許老爺子大壽,順道轉呈書箋一封。’
林至缺微愕道:‘許老爺子?可是“洪陽派”的掌門許溫?’
王夢雁回道:‘正是。’
林至缺長笑道:‘這倒奇了?“洪陽派”為我南宗劍門旁支,與刀門勢不兩立,怎的王汗還遣愛女前往賀壽?’
王夢雁亦笑道:‘晚輩不敢過問家父之事,然前往河北確是實言,若林宗主仍要疑心,晚輩亦是無能為力。’
林至缺雙目現出異采,笑言道:‘你不說我亦猜得出來,南北宗此刻正面對峙,你爹爹當用盡心計,破壞南宗團結,削弱我方勢力,這信的內容不外乎威逼利誘,若許溫從他,則滅絕南宗後可留他一命,為王汗效力,否則定教他上下無一活口,是吧?’
王夢雁聳肩道:‘晚輩己說過對信箋的內容一無所知。但林宗主此言有失,眾人皆知不論南北宗各脈,皆為天玄聖人所傳,門人亦心盼一統,此刻彼此該泯去恩仇,若強分南北,只是徒增困擾,則內鬥將難以休止,平和之日永難到來。’
王夢雁不虧為王汗之女,一旁的劉任己是嚇得心驚膽跳,而她卻仍不失風采,與林至缺侃侃而談。這時林若璇冷聲道:‘啍!你漠北不乏大奸大惡之徒,我們豈能與之為伍!’
王夢雁瞧了她一眼,跟著嘴角輕笑道:‘林姑娘可別急著劃清界線,你身旁這位宋公子尚在玉娘子門下。’
林若璇玉容霜罩,嬌斥道:‘你..’
王夢雁不待她說完,續道:‘更何況各門各派中雖不乏俠義之輩,但亦有敗壞門風之徒在,你聖劍山莊雖是俠名滿天下,但莊內這位人稱“君子劍”的王公子,曾於江南調笑與我,這雖非大奸大惡之行,但和“君子”二字大異,不免有欺世盜名之嫌。’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訝的望向王譽,只見他神色自若,卻不加以否認。這事宋青書曾聽王夢雁道出,但直覺不可能,今日她在眾人面前重提此事,王譽既不否然,即是預設了,心中不由得猜想王譽為何要去招惹王夢雁?
林至缺此刻笑道:‘我南北宗世代仇恨累積,多少人因而喪其摯親,這段恩怨斷難善了,如今南宗勢弱,我更不相信你爹爹會放過我們。不過我可奉勸姑娘一句,這河北之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