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主母,可如何服眾?”
倒挺能順杆子往上爬的,進入角色還挺快,這就“當了主母”了?
好在宛若卿也不稀罕,好戲在後頭呢。
見裴澧夜兀自還在猶豫不決,宛若卿已經走上前了:“夫君,姐姐,婢子無禮,是該好好懲罰的,不知常姐姐,錦繡她到底犯了什麼事,那婢子回去以後,想是怕我責罰,一直未曾跟我提起。”
常非晚一聽來氣了:“那婢子就是不懂禮數,做賊心虛,所以才不敢跟你說。昨日她見我,先是不行禮,後來行禮,又不規範。我就想,她可是妹妹的貼身丫頭,妹妹可是東陵的禮儀典範,這樣的丫頭出去,豈不是丟了妹妹的臉嗎?所以姐姐才想替妹妹教教她。”
“哦,那怪姐姐如此生氣呢,這麼說來,妾身該多謝姐姐了。”宛若卿特別客氣,“這婢子害姐姐如此生氣,是該好好罰的。”
她可沒承認錦繡無力,她只說害“姐姐生氣”,這話可不能聽差了。
“還是妹妹深明大義!”常非晚白得了個主母的位置,正高興著,對宛若卿也是看的順眼了一些。
宛若卿點點頭:“妾身有事不明,想請教姐姐。”她的模樣十分真誠,惹得常非晚很高興地點頭:“問吧,姐姐一定知無不言。”
宛若卿不恥下問地道:“姐姐如今是主母了,這府中的賞罰自然應由姐姐做主。錦繡那丫頭惹姐姐這麼生氣,不知道,按家法,該如何處置啊?”
她把“按家法”這三個字,咬得格外清晰,這下子,常非晚為難了。
家法也沒有規定奴婢沒看到主子不去行禮要怎麼處分啊,更沒有規定奴婢行禮不規範該怎麼處置啊?
於是常非晚成為澧王府當家主母第一天,就遇到了最棘手的事情。
而那個狀似挑釁的人,正一臉誠懇地看著她,等待答案。
這……
饒是翻遍了腦子所有看過的書,常非晚都沒有想出應對的話來。
“咳咳……”裴澧夜忍不住咳嗽兩聲,打個圓場,“依本王看,錦繡也沒犯多大的錯,這懲罰就免了吧。至於非晚,看起來還沒有做好當主母的準備。若卿那個……秀外慧中,溫良謙恭讓,是女子禮儀典範,這主母之位,非你莫屬,還是不要讓來讓去了。”
常非晚傻眼了,剛才還高高興興以為可以搬到上房去呢,結果現在好了,主母沒爭到,卻在裴澧夜面前丟人丟大了。
一點賞罰決斷的主見都沒有,以後那主母的位置,她恐怕也搶不到了。
宛若卿也有些訝然,她可是真心讓主母的位置的。倒不是怕常非晚,只是這幾日母喪,只想著能有太平日子過,讓她好好地,專心去處理喪事,其他的事情,不想去理會。
如果常非晚當了主母,滿足了她這“小小”的願望,至少這幾日一定不會來挑釁滋事,正是兩全其美的。
“夫君,妾身真的覺得常姐姐比妾身合適……”
“行了,此事本王做主,你們兩個都不要推讓了!”裴澧夜一錘定音,打斷企圖垂死掙扎的宛若卿。
好吧,姓裴的,你比常竹子狠!
宛若卿只得銀牙暗咬,把話給縮了回去。
正文 靜修超度
常非晚想必要恨死她了,宛若卿有些無奈地跑回裴府上房拉起錦繡,心中卻暗自嘆息。
“小姐,你們沒有鬧起來吧?”錦繡摸摸膝蓋,顧不得疼,先著急地拉著自家小姐的手,“只要忍幾天而已了,可不能為了我……”*
“放心吧,沒事。”宛若卿深吸口氣,“你家小姐是這麼有勇無謀的人嗎,在我身邊這麼久,當年的迷糊小丫頭都能變成現在這麼能幹,居然還敢小瞧我了!”
錦繡忙低頭:“錦繡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