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抓住冬雪的侍衛忙問:“王爺,怎麼處置?”
裴澧夜一時陷入沉思,良久才道:“先關柴房去,等本王問過父皇再做定奪。”
不過是處置一個小妾,居然要去問皇上?
需不需要這麼大陣仗,是不是太誇張了?
宛若卿越發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些不可思議,即使真的是皇子皇孫,對自己婚姻不能自主的事情,也多少有些怨言,這個裴澧夜,居然覺得理所當然。
而一個小妾,即使是皇上賜的,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里,還不是男人說讓生就生,讓死就死嗎?
去問什麼皇上?!
“王爺,一個小妾而已,何須驚動皇上?”那個侍衛倒是將宛若卿心中的話給說了出來,“皇上賜給王爺的,那就是王爺的人,王爺有權力處置的!”
“胡說!”裴澧夜忽然大怒,“皇上就是皇上,他賜的人,別人沒有權力動,本王一樣也沒有權力動,只有皇上本人有權力動,明白嗎?”
那侍衛趕緊一低頭:“是,屬下失言,請王爺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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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念你是初犯,罰你一個月俸祿!”裴澧夜居然也不客氣,還真就罰了。
宛若卿心中翻個白眼,一句話而已,罰得夠重的。
“你叫什麼名字?”老半天裴澧夜才想起這件事來。
那侍衛趕緊回答:“回王爺的話,小的景言,景色的景,言行的言。”
裴澧夜細細琢磨著這個名字,忽笑道:“景言景言,謹言慎行,你這名字,和你一點都不配。”
宛若卿差點笑出聲來,這個裴澧夜,也是有點幽默細胞的嗎?
今天景言的話,似乎是多了點。
但是她依然不明白,他到底是誰的人啊?
“景言,你今日就留在王妃這裡,看看有什麼需要打掃的,折騰了一夜,王妃也累了,這裡只有錦繡一個人,收拾不過來。”
宛若卿真想翻個大白眼,他也知道折騰了一夜了啊,他也知道自己這裡被鬧得雞飛狗跳,一塌糊塗了啊?
那剛才不分青紅皂白就風風火火帶著一大群人跑她這裡來做什麼?
還非要給她定個罪,藥鋪的掌櫃都說不認識她了,他居然還不信,一再地問。
她就那麼不入他眼,非要給她整幾條罪名出來不可?
最最悲慘的是,這些話她都只能吞到肚子裡,表面上還得恭恭敬敬,感恩戴德地過去行禮:“謝夫君體諒,夫君一夜未眠,可一定要好好休息才是。”
裴澧夜抬眸看著她,禮行得絲毫不差,剛才她可是差點被冤枉的人呢,現在居然還能穩穩當當過來給自己行禮,這女人……
讓他說什麼好呢?
真是什麼都可以忘,就是禮不能忘啊。
“行了,你也好好休息,本王不打擾了!”甩甩休息,裴澧夜轉身離去。走了兩步,忽地又停下了腳步,轉頭看了看宛若卿。
“夫君可還有什麼吩咐?”宛若卿帶著標準的無情緒微笑,看著他。
裴澧夜搖搖頭,再次舉步往前走。
剛才一定是自己眼花了,之前冬雪發狂的時候,他似乎看到那個女人眼中帶著一點點笑意,一種……看好戲的表情呢!
怎麼可能?
正文 黑手居然是他!
裴澧夜一走遠,景言就走到宛若卿面前,垂首而立,恭敬地叫了一聲:“九小姐!”
宛若卿心中一驚,她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眼前這個侍衛,竟然是相府的人。
宛誠如,真的有那麼迫切想要知道裴府的一切嗎?*
“這裡不是相府,我已是澧王的妻子,你該叫我王妃的。”先假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