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囚車的小兵道:“太后娘娘,這個女人不肯上車。”
宛若卿一看,是常非晚,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們高貴的常夫人這麼會坐木頭做的囚車呢,去,砍些竹子來。”
“是!”那些小兵應了一聲,不一會兒,砍了一大捆竹子來。
“把這些木頭縫裡都給我塞上竹子,記得,要塞得密不透風!”宛若卿笑吟吟地看著常非晚,一字一頓地吩咐。
“宛若卿,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是想悶死我嗎?”常非晚大叫起來。
宛若卿回頭看著她,早先那所謂才女的架勢早就不見了,就剩下潑婦罵街的樣子了,可惜啊。
“常夫人,我只是知道你酷愛竹子,想滿足你小小的願望,難道不行嗎?”宛若卿笑盈盈地道,“我們西涼一向都是優待俘虜的,就算是個瘋婆子,我們也會善待她。”
“誰是瘋子,你才是瘋子,你這個瘋子,連自己丈夫也抓,皇上可是你的丈夫,你會遭報應的,一定會!”
宛若卿大笑起來,忽地上前,一甩手給了她一個耳光:“再胡言亂語,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我的丈夫,如今葬在西涼皇陵之中。常夫人讀慣了聖賢書,我想肯定知道一個成語: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夫人好之為之!”
說罷,她轉頭看著那幾個小兵:“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那些縫隙堵上?”
“是!”
“還有,常夫人是竹仙子,以後三餐都不需要做飯菜,可以做竹葉湯,炒竹葉,蒸竹葉之類給她,我想,她會很高興的。”
“你會遭報應的,一定會遭報應的!”常非晚跺腳。
宛若卿不理她,只對拉囚車計程車兵道:“要是她再吵,就割了她的舌頭,如果她不肯上車,就給我打昏了扔進去,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的話,提頭來見!”
“是,太后娘娘!”那幾個小兵嚇了一跳,囚車也塞得差不多,兩三個小兵架起常非晚就往裡面塞。
常非晚聽了宛若卿的話,倒也不敢再大吼大叫了,她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說得出做得到的,所以也就乖乖讓那些士兵拉她上了囚車。
再看那一邊,裴家母子倒是安安分分,十分配合的樣子,看來都是聰明人,知道順從了就能少受罪。
宛若卿滿意地點點頭,看到他們兩個做在囚車之中,面無表情的樣子,心中居然有些來氣。
殺了她的阿圖,為什麼,他竟然可以如此坦然?
“這個男人,每天日出和日落的時候給我抽他一鞭子,不許打死!”宛若卿伸手一指裴澧夜,“每天都要打,打到白水為止!”
“是!”拉囚車的小兵趕緊點頭。
裴老夫人抓著囚車的欄杆拍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是想存心折磨澧兒,你會後悔的,毒是我下的,不是他下的……唔!”
她沒說完,嘴已經被裴澧夜捂住。
“一丘之貉!”宛若卿冷笑一聲,“既然你這麼想幫你兒子認罪,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每天也會讓他們一樣對待你的,放心,我很公平的!”
“要打打我吧,我娘年事已高,身子本來就不好,受不起這樣的鞭刑!”裴澧夜緩緩抬頭,看著宛若卿,一雙眼,美若天上的星子,語氣平緩,好似在講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
宛若卿笑起來,嫵媚動人,今日的她,脫下戎裝,換了輕便的女裝,女子嫵媚之態盡顯。
“要當孝子是嗎?”她笑著看他,“我成全你!”
回頭,看著身邊的小兵們:“以後,早晚兩鞭,打到進皇陵為止!”
“是!”
轉身,上了馬,宛若卿一揚手,叫:“啟程!”
阿圖,我為你報仇了呢,你高興嗎?
為什麼,我卻一點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