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歲月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太多痕跡,依然是美得驚心動魄,連她這個女人都要妒忌他的美貌,卻絕不會將他當做女人。
一點陰柔的味道都沒有。
他身邊只帶了一個白璱,他們一直都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昨晚在江都王宮不方便多說,去這次來,只是想問問,你來南越真的只是為了找蠱王而已嗎?”裴澧夜鳳眸流轉,死死鎖住她。
宛若卿聳聳肩:“你聽到我昨晚的要求了,我就算騙你,也不會騙睿王是不是?”
裴澧夜點點頭:“你什麼朋友中了蠱,居然需要出動蠱王?”
“這個我沒必要告訴你吧,而且也與你無關。”
“是不是赫連圖?”裴澧夜眯起眼睛,“不然,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人,能讓西涼的皇后娘娘親自來南越找蠱王。”
宛若卿深吸一口氣:“不,我在西涼結識了很多好朋友,為他們,兩肋插刀都可以。”
“你肯,赫連圖肯讓你出來嗎?”裴澧夜冷笑,“你才坐完月子沒多久,還要給孩子餵奶,如果不是他自己有事,你怎麼可能出得來?”
坐完月子沒多久?
出了月子都六個月了,時間很短嗎?
不過孩子是還在餵奶沒錯,也許他認為沒喂完奶都叫出了月子沒多久吧?
這事男人一般也都是一知半解的,說錯了也不出奇。
“公子,我們出來很久了,也是時候回去了,不然他們會擔心的。”白璱聽完裴澧夜的話,立刻接了一句。
宛若卿有些奇怪白璱的反應,他怎麼總是在催他家主子走,昨晚是,今天又事。
真有什麼事這麼急著辦?
“反正我是為了朋友來找蠱王的,你知道這個就可以了,其他事情與你無關。”宛若卿想了想,還是緩了緩語氣,“不管怎麼樣,昨晚的事,還是謝謝你。”
冤家宜解不宜結,況且昨晚的事,他算起來確實是幫了她個大忙,這個時候,身在外地,多個敵人總是麻煩。所以,即使不能成為朋友,最好也不要成為敵人。
“不用!”裴澧夜冷笑一聲,“昨晚我做的事,並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自己。你要是昨晚不見到睿王,今夜一定還會去,我不如昨晚告訴他,賣個順水人情罷了!”
“不管順水還是不順水,總之你幫了,既然幫了,我就該說聲謝謝,至於你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宛若卿有些來氣,這個裴澧夜,油鹽不進。
裴澧夜起身:“算了,你乖乖地在江都不要惹是生非就好了,你應該知道自己,不管到哪裡,總有大事發生。”
“你……”他什麼意思,說她是惹事精?
“辦完了事早點回去,想必赫連圖正等著他的女人給他送來的解藥。”赫連圖轉身走到門口,想了想,又回頭,聲音有些沉,“你真的愛上他了嗎?”
宛若卿一愣,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回答她,只能沉默以對。
沒想到裴澧夜卻認為是她預設了,不由問道:“真是不知道,他到底哪裡好,你居然寧願選他不肯選我?”
“公子,趕緊走吧,這個女人已經跟了別的難惹了,公子你待得久了,人家還以為你留戀呢。”白璱提醒。
裴澧夜瞪他一眼:“我要來,你千方百計阻攔,我來了,你一直在拉我走,怎麼,我做事要你來教了嗎?”
“屬下不敢。”白璱趕緊低頭。
“行了,走吧!”裴澧夜無奈,“你從來口不對心。”
主僕二人越走越遠,沉默良久的景言忍不住看著他們喃喃地道:“我們的大國主比較像是在衝冠一怒為紅顏。”
宛若卿直接拿手肘頂他的肋骨:“胡說八道,他對我有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