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求你走開。”
冷鐵生走出房外,沒多久就聽見房內陸陸續續傳來一些“乒乒乓乓”的聲響。
他神色黯然地將頭抵在門板,無奈地把自己阻隔在門外,心驚肉跳地承受滿懷擔憂。
明瞭他需要尊嚴,需要發洩,需要獨自一人舔傷。冷鐵生貼在門板的手緊緊一握,壓抑著想進屋去陪伴和收拾。
做不到放任他不管,悄然推開門,憂鬱的目光穿越門縫探入門內,喝……心臟遽然停止,瞧他的手正桌著桌巾,“匡當--”
桌上的藥膳掉落,那絕色的臉龐經氏張還要慘白,他在屋內受到驚嚇,而他在屋外飽嘗不捨的痛……
滿地狼藉,他的身上究竟跌出幾塊淤青。“何苦不要我……”他不斷地問。
“你讓我連喘氣都會感到悲傷……”
悄然將門關上,冷鐵生旋身離開這令人身心皆感到悶痛的地方,再不做點什麼,連他都會崩潰。
躍上駿馬,衝出宅院之前,他交代春花幾句,隨即消失在春花含淚的眼眶。
冷鐵生來到闕不偷管轄的賭場,所經之處,令人全身一涼,感受到大爺非比尋常的氣勢。
“人呢,傷玄唸的人呢?”
“爺,就扣押在樓上,等您處置呢。”
“拿刀來。”
“喝!刀?”闕不偷嚇了好一大跳,他以為爺不過是將人給挑去腳筋,讓人從此作惡不得,這是最大的懲罰了。可是……
“爺,你真要剁了他們的一手一腳?”
“等會兒不論聽到什麼聲音,誰都不許進來。”
冷麵孔冰凍三尺,銳利的眸子佈滿殺機,一步一步的踏上樓去,不過半晌,果不其然由樓上傳來恐怖的哀嚎懾人心魄--
冷鐵生再度出現時,手上多了兩顆血淋淋的眼球,一瞬拋去垃圾桶,“差人把那兩個沒種的傢伙丟去山上餵狗。”
“爺,你……瘋了?!”
“玄念失明瞭。”冷鐵生說罷說走,留下一竿子手下滿臉錯愕,不敢相信剛才聽見了什麼。
冷念生和憐兒一回宅院,就聽春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訴說惡耗。
“啊,娘瞎了……”冷念生怔忡了許久。
“亂講!我不相信,娘才不會瞎,他……哇……”憐兒轉身跑開,她要去看娘。
“爹怎麼辦,”冷念生喃喃自語:“娘一定無法接受,爹不就遭殃了,他人呢?”
“爺出去了。”
“可惡!怎會發生這種事?!”
冷念生一跺腳,隨即跑往孃的廂房,遠遠瞧見憐兒站在門口,他衝上前問:“你杵著幹嘛,還不快進去看娘?”
“娘不讓我進去,你自己看……”她根本不敢進去。
嚇!娘在跪在地上到處摸索,撿破碎的瓷器……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爹……”
“娘他……”
兩個孩子的眼神寫滿擔憂之情,冷鐵生不願嚇到孩子,遂安慰道:“他只是發發脾氣,過幾天就好了。”說著毫無把握的話,是安慰他人,也安慰自己。“我已經找大夫過來給你娘治病,從今天開始,你們自己打理平常的生活,你娘現在……”
“爹,我會照顧憐兒的。”不用爹交代,他也知道現在宅裡陷入了什麼境地,不能再增加爹的心理負擔。“爹,娘一定又像以前一樣拒人於千里之外。”眼尖的看見爹衣裳有血跡,冷念生不禁猜測:爹去做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事?
“嗯。”
冷念生眼神一黯,伸手牽著憐兒,“走,我們去找春花。”
“好。”憐兒乖乖跟在他身後,很聽話。
冷鐵生故意製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