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暮向晚就越是覺得心生恐懼,她掙扎得也就越是厲害,忽然一瞬間,她覺得面前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真是可怕:“你放開我!你放開我!”她提高了一點聲音,甚至帶著一點哭腔。
悠悠飛雲似乎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什麼,他收斂了臉上那讓人覺得可怕的神色,放開了一路淺暮向晚,然後才淡淡的說:“你很怕黑夜?”
一路淺暮向晚抽回了自己的手腕子,她抬眼看了一眼悠悠飛雲,似乎,剛才那個讓人心生懼意的人只是錯覺罷了。她一邊揉著一邊沒有好氣的白了悠悠飛雲一眼,略略一頓才緩緩的說:“他有什麼好怕的。”
“那你剛才表現的那麼驚訝?”
一路淺暮向晚嘆了一口氣:“就算再不怕,他也是我名正言順的未婚夫,我們是見過雙方的家長,就連雙方的親戚也是認可的,要是讓他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倒是不怕他會怎麼樣,只怕我家裡要翻天的。”
悠悠飛雲沒有吭聲,過了半晌才說:“也是,到底你們才是名正言順,我和你是見不得光的。”
一路淺暮向晚知道悠悠飛雲生氣了,連忙湊到他得跟前,笑靨如花的撒嬌:“哎呀,你幹嘛在這個上面生氣,我現在不就在你身邊嗎?我現在不就在你跟前嗎?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的?哪像我跟黑夜,說是未婚夫妻,可是我們十天半個月都見不上一面。”
悠悠飛雲哼了哼鼻子:“那是你們沒有住在一起,要是住在一起的話,可不是天天見面?”
一路淺暮向晚眯起了眼睛嘿嘿地笑:“怎麼能住在一起呢?我媽可是教導我說,好女孩子,結婚前不能跟男人住一起的。”
“那你現在算什麼?”
“哎呀,人家是你的小賤人嘛。”一路淺暮向晚只管媚笑,倒是絲毫看不出平日裡那端莊羞怯的樣子。
悠悠飛雲只是望著她笑了笑,沒有說話,心裡多少有些悵然。要是自己現在能有黑夜白晝現在的成就,只怕,今天和一路淺暮向晚結婚的人就是自己吧。人的貪念只要一旦冒了出來,就再也不會隨便的消失,反而越來越銘心刻骨。悠悠飛雲便是如此,越是這麼想,就越是想要取而代之。
兩人又調笑了一陣子,一路淺暮向晚才又重新找到剛才的話題:“你剛才說,他察覺到我們的事情了?真的假的?你確認嗎?”
“沒有,我只是隱隱的有這種感覺罷了。”悠悠飛雲搖搖頭,對於一路淺暮向晚來說,他並不想隱瞞什麼,畢竟從現在來說,他們兩個可是捆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哎呀,只是感覺的話,你就不要亂說好不好,嚇死個人了。”一路淺暮向晚這才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剛才悠悠飛雲的話,其實真得是讓她心裡面嚇了一大跳。
悠悠飛雲停頓了一會,他又問:“你剛才說,黑夜要給你過生日?”
“嗯,我也說了,我推掉了,我要你陪我過。”
“你過去過生日的時候,黑夜有主動要求過要陪你過嘛?”悠悠飛雲還是始終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可是又無法說清楚,只能從一些他感覺奇怪的地方問起來。
“沒有,他那個人一點浪漫細胞都沒有,我讓他帶我去看看煙火,他說大晚上的不安全,別說主動陪我過生日了,今年也不知道抽什麼風。”一路淺暮向晚哼了一聲:“我要讓他知道,他現在才想起了陪我,已經晚了!”
悠悠飛雲的臉色卻變了變,他終於發現什麼地方不大對勁了,於是連忙抓住一路淺暮向晚問:“他是什麼時候跟你說要陪你過生日的!”
“一個多月以前吧,或者兩個月以前……”一路淺暮向晚偏著頭想了好一會,然後才嘆息:“我也不記得了,反正我對不上心的人說的話,歷來是記得不太清楚了。”
“你好好想一想,到底是從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