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卻模模糊糊睡著了。本來已經發冷的身體漸漸多了些暖意,好像有什麼包圍著,讓她覺得不再那麼冷。那麼難受。
不知過了多久,朦朦朧朧的意識中,聽到淅瀝的雨聲。
她大驚,下雨了嗎,頓時整個人醒過來,茫然的看著前面。
意識還朦朧,她卻看著前面的樹木被雨水拍打著。
整個公園都是綿綿的雨絲,不斷從空中落下,公園裡很寂靜無人聲,就只能聽到雨點落下的聲音。
她有些怔忪,居然下雨了,可是為什麼她覺得沒有雨落在自己身上,她不是坐在露天的鞦韆上嗎?
身體居然還暖暖的,她懵懂的低下頭,卻發現自己的身上蓋著一件大大的黑色大衣。
她心一顫,這熟悉的外套,似乎是……帝峰的吧!
身邊沒有人,頭頂上卻又雨點打落雨傘發出的清脆聲音,她的全身,沒有一處被雨水淋到。
她心中猛然湧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唇色一下子蒼白起來,有些不敢往後看去。
卻依然忍不住慢慢回頭。
入眼的是一把很大的黑色雨傘,在離她頭頂不遠處,就像一個巨大的保護傘,將所有冰冷的雨水擋在這個溫暖乾燥的世界外面。
她蒼白著臉移動著眼睛往傘中央看,一隻有力而堅定的男人手掌正緊緊握住傘柄。
然後……她看到了帝峰的臉容,他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寵溺的笑意正看著她。
她一下子屏住了呼吸,怔怔的看著他。
他脫去了外衣只穿著單薄的襯衣,背後似乎被雨水打溼了,前面肩膀上也蔓延了水跡,耳邊的頭髮都溼潤了。
他卻安靜的看著她,眼神不復平日的譏誚諷刺,染上了淡淡的溫柔。
伶俐怔怔的看著他,就像傻了一樣,只是臉色更蒼白了,手指也微微發抖,心臟了更是有種難以抑制的痛苦,憋得她難受到極點。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的聲音單薄而茫然,似乎還無法接受眼前的現實。
帝峰沒好氣的看著她:“我才想問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裡那麼冷,又沒有什麼人,居然就這樣睡著了,你就不怕有人對你做出什麼不軌的事,害了你。”
說到後面,他的聲音便帶上了濃濃的怒氣,冒火的看著她那一點也沒有後悔表情的臉。
回到宴會,發現她居然自己跑掉了,他氣得要命。
打電話給她,她居然讓自己自行打發接下來的時間,說她要靜一靜。
大半夜的也不知她抽了什麼風,雖然知道她實力不弱,但是他還是很擔憂,怕她一個人在外面會遇到什麼事。
急忙定位了她的位置,找到這個公園來。
來到這裡,看到她居然在鞦韆上睡著了,那麼毫無戒備的樣子。把他給氣壞了。
本想叫醒她,狠狠的罵一頓她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在這種危險的地方睡覺。
但是看到她瑟縮著身子,隱隱發抖的抱住雙臂,臉容疲倦的模樣,他又捨不得罵她了。
看著這樣單薄受冷的她,最終還是心軟得發痛。將大衣取下來,輕輕蓋在她身上。
然後在一旁發呆,呆呆的看著她睡覺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竟然開始下起鵝毛細雨了,想抱走她,剛碰到她,她就不耐煩的嚶嚀。
剛好有個行人匆匆走過,他就走上去,花了一大筆錢買了他手上的傘。那男人看到那麼多錢,自然樂意把傘讓個他,所以他就拿著雨傘回來了。
雨傘勉強可以遮住兩人,他捨不得讓她被淋,便站在鞦韆背後,在後面遮住她。不讓一點雨水落在她身上。
雨越下越大,他的背倒是淋了個溼透,但是他樂意得很。心裡還有種奇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