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託莉雅對於自己的老公沒有用政治上的一套,而是直接乾淨的問道。
“你是指?”凱拉爾尚未從餘韻中回過神來,自從阿爾託莉雅的體質開始改變之後本來可以輕易的讓她欲生欲死的凱拉爾就開始了和她艱苦的戰爭——床上戰爭。
“別裝傻。”她用肘碰了碰他:“你該不會現在心裡還沒底吧?”
“不知道……”凱拉爾沉默了一會,看著天花板出神:“她們跟著我……十一年零三個月又五天了。我卻不知道應該用什麼面容去面對她們,微笑嗎?”
“不,她們需要的不是微笑。”凱拉爾心中十分清楚:“她們需要我溫柔地抱住她們驅散她們心中的陰霾。但是……”
“我做不到,”
“如果說十一年以來的相處是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我無法面對這群讓我充滿了愧疚的少女們……我……”凱拉爾突然抱緊了阿爾託莉雅,彷彿抱緊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我彷彿看到了以前那些因為我的罪孽而死去的人們,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緊緊地抱住她們……”
“……”阿爾託莉雅沉默著輕輕地抱住了凱拉爾的腰間,然後看著凱拉爾露出了微蹙眉頭,或者臉帶微笑以外的表情:崩潰。
“我做不到……”凱拉爾輕輕地啜泣著抱著阿爾託莉雅慢慢的沉入了夢鄉,彷彿孩子的低吟,又彷彿夢囈一般。
阿爾託莉雅輕輕的拍著他的背讓他慢慢的陷入了沉睡之中。然後整個人披上了輕薄的睡衣,整個人嬌軀若隱若現的輕輕地踩在地毯上推門而出。
門外只有一個女僕依靠在門邊稍微有些瞌睡的點著腦袋,卻並沒有發現阿爾託莉雅的推門而出。
她隨手拿了一件披風,然後披在了自己的肩上,就這麼赤足輕輕地走進了走廊的黑暗中。
儘管沒有一個人,但是她卻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隱藏在黑暗中大劍們的氣息。
安靜。強大,低消耗,高智力,容易操控……組織真的製造出了完美的戰爭機器呢。
阿爾託莉雅黯然的低下頭去,然後慢慢地走到了陽臺上。
那裡。穿著白色衣服的迪妮莎揹著劍,在月光之下散發著淡淡動人的魅力。
“……”
就這麼沉默著來到了她的身邊,阿爾託莉雅對於自己的披風並不太在意。從失去了光明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開始和普通人類不同了。
“師傅。”她輕輕的開口道,對於以前這位教導自己的女人充滿了複雜的心態。
“你,應該聽到了吧?”雖然並不知道大劍們的感官到底有多遠,但是她還是能夠清楚的知道這個被凱拉爾稱之為“引領了大劍新的進化”的女人的力量。
這點距離,根本隱瞞不住她的耳朵吧?心中輕輕的一聲苦笑,她目光直視著她的臉,輕輕開口問道:“你們打算怎麼辦?”
我,一點也不介意和你們分享他。但是你們能不能得到他的懷抱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帶著遺憾和竊喜的雙重心情,這種微妙的感覺普通人是不會懂得。
“從一開始,我就能夠看到這孩子的冷漠。”迪妮莎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也沒有回應阿爾託莉雅的話,而是看著星空出神。
“十分冷漠的眼神,那是我見過的比組織裡負責人還要麻木的眼神。他帶著優雅的笑容,安靜的氣質,但是眼底深處的那一絲冷漠……”迪妮莎嘴角帶起了一絲絲苦笑:“猶如一個冰冷的儈子手一般。”
“除了面對你,安德烈,還有他母親之外。我從來沒有見過他會露出微笑之外的表情。”迪妮莎目光轉過來看著阿爾託莉雅:“這一點我得感謝你,是你改變了他。”
“我不知道他的過去,也不想知道,但是……”迪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