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雪落的挺厚,黑子一進林子就開始撒尿圈地盤。 然後就跟憋瘋了似的在林子裡亂竄,毛小歲也不管它,忙自己的活。 等她把麻袋裝好,簍子裝滿後才發現黑子已經跑沒影了,她喊兩聲沒聽見回應後就回了家。 家裡樹葉不少,但她還是跑了兩趟,第二趟上去的時候就見黑子從遠處跑了過來,腦袋上不少土,一看就是刨洞去了。 陰天黑的快,等她忙完李雲倆人還沒回來。 她去把炕點了,把兩院的雞兔餵了。 提著公雞從後院出來時就見趙輝從坡上上來,她問了一句“李雲山呢?” “去王金家了。” 下面毛明珠問“去金兒家幹嗎了?” 趙輝沒回,毛小歲也沒理,喊了屋子裡丁平順一聲,讓他把水燒上,把刀和碗拿出來。 丁平順拿著刀,李如意拿著碗,毛小歲正腳踩雞爪,拔雞脖子上的毛,丁平順把刀往地上一扔,把雞提過去,下巴一抬,“碗放下。”然後乾淨利落的就是一刀。 毛小歲衝他豎起大拇指,丟下一句“我要拔雞毛”後就跑了。 等她拿著麻袋出來時丁平順一手捏著血淋淋的雞腦袋,肚子上的毛已經拔禿了。 屋裡趙輝已經準備好了盆,把拔過毛的雞放裡面把開水倒進去燙毛,毛小歲問他“你過年去劉家嗎?” 趙輝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毛小歲:“是該去串串門,到時候帶幾隻兔肉過去讓他們嚐嚐。” 趙輝更不好意思了“你之前給我的兔幹我給他們嚐了。” “那你今年拿兩新鮮的再讓他們嚐嚐。” 趙輝笑著應了。 一直到雞收拾完李雲山也沒回來,毛小歲把以一會要用的白菜和菌子都拿了過來洗著切好備用。 在圍牆邊上望了幾眼,還是不見人後才回屋。 一直到屋子裡油燈點著,鍋裡雞湯都能聞著明顯的香味了李雲山才帶著一身的寒氣回來。 毛小歲問“怎麼這麼晚?” 李雲山臉上表情不太好,把手放到泥筒上暖著,這才說“李曉胡攪蠻纏了半天。” “不想還?“趙輝也皺起了眉。 “哭窮,說以後再還。”李雲山有些厭惡的皺起了眉。 “王金怎麼說的?” “一開始拉著我非要聊一會,說了沒兩句楊曉就開始提砍柴和今年秋收的事了,話裡話外都是說我們是一家人,說王金也是我們表哥,該事事顧著他們一點……” 李雲山深吸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聽的我煩死了。” “我一開口她就插嘴,一提糧食就叫喚吃不飽飯……” 毛小歲聽他的語氣總有種要背過氣的感覺,看樣子是真氣著了“那王金說了什麼時候還嗎?” “說是交完今年的糧了,到時候想辦法全部還了。” “啥意思?”毛小歲疑惑“賭氣呢?” “李曉說讓我們給他家找個掙錢的營生,我說沒有,她就說想和王金來幫忙,讓我們付銀子,我拒絕了后王金有點不高興,倒也沒多說什麼,就說等交完今年的糧後把欠的糧都還了。” “還有這種好事呢。”毛小歲嗤笑了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欠了他們家糧。” 李雲山原本挺氣的,聽毛小歲這麼一說也覺得有理,糧食回來就行,以後就不打交道了。 一隻雞兩盆菜,吃到最後雞湯和菜都沒了,肉還剩不少。 兩個男人又把豬腦袋搬了過來收拾,丁平安立馬說“我想吃肉凍子。” 李雲山也說“下酒好吃。” “你說這東西開酒館生意會好嗎?”毛小歲突發奇想的問了一句。 李雲山:“好吃是肯定好吃的,就看賣什麼價了。” “我是覺得丁大哥家開個小酒館挺好。”毛小歲說“像豬耳朵,豬爪子,肉凍子,炸兔子肉,烤兔子肉……這些都是絕好的下酒菜。反正他家養豬,開酒館也只是順便。” “他家一年也就那幾頭豬,哪夠開酒館的。” 毛小歲嘆氣“你有點死腦筋了,我們以後做兔皮生意,剩下的肉肯定不能像現在這樣曬了,就算開酒館,也不一定非要自己家養的豬啊,啥都賣一點,需要銀子的地方一個是鋪子,還有就是酒和瓜子花生這些,剩下的肉又不用花銀子。” 說完她又笑了起來“我們兩爭論這個幹什麼,丁大哥他們也未必願意開。” “我倒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