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最是多雨,從夜裡就淅淅瀝瀝的開始下了,早上醒來依舊沒停。 一夜過去院子裡的小水坑也積了一點水,空氣也溼潤清新的很。 早上偷懶沒做早飯,李安康和李如意去外面攤子上吃了包子,回來時還帶了十個。 毛小歲伸出手,李如意眼神清澈的看著她“怎麼了?” “銀子呢?” 李如意理直氣壯的回“吃完了。” 李雲山彈了她一下,笑罵“你還學會藏銀子了。” 李如意咧著嘴笑,問“平順怎麼不回來啊?” 毛小歲拿著個包子吃了起來,聞言回“他在養殖場幫忙。” 年前的一段時間他學了不少字,現在在養殖場負責兔子的餵養,至於學字的事,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竟然讓傅恆對他印象不錯,也願意教他幾個。 丁平順可能也是不願意閒著,就在養殖場邊忙邊學。 李如意也沒追問為什麼,又拿了個包子吃了起來。 早上雨下的沒停,吃過早飯毛小歲就滷了些兔肉,泡了些菌子和豆角。 李如意扒著李雲山一個勁的問“爹爹你喝酒嗎?我給你拿啊。” 李雲山搖頭“不喝。” 李如意搖他的手“爹爹喝嘛。” 毛小歲問她“你什麼目的?” 李如意咯咯咯的笑。 李雲山也不理她,和毛小歲說著話。 雨一直下到晚上也沒停,吃過飯堵了門他們就打算睡了。 躺下沒多會就聽“砰”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爆炸了。 李雲山連忙出去看了一眼,巷子裡的人都被這動靜吵醒,大喊著火了,他們距離遠又黑的原因是看不見的,但其他人這麼喊著想必是真的。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那就是火勢不大。 毛小歲也挺驚訝的,巷子裡的房子都是土造的,房上也是瓦,沒有易燃物輕易是不會著起來的,更何況是這個點,這火來的莫名奇妙,更像是人為縱火。 一會的功夫巷子裡的人都醒了,李雲山說“我去看看,你注意著點。” 毛小歲點頭。 等李雲山走後她一直注意著那邊,似乎是能聞到一點菸味,好在沒有風,火勢也沒有蔓延。 李雲山回來的很快,說“只是廚房的窗戶燒著了,現在沒事了。” “誰家啊?” “殷家。。” 毛小歲:“就一天到晚沒個消停,天天嚷嚷著要把兒媳婦打死的那家人?” 李雲山點頭,那家人在巷子裡也是挺奇葩的一家。 老兩口有兩個兒子,老二病死了,剛好那一年老大娶了媳婦,老太太就覺得是老大媳婦剋死了自己的兒子,對新過門的大兒媳婦非打即罵,偏偏那男人是個窩囊了,從不幫著自個兒媳婦,還是個好吃懶做的主。 不過毛小歲還是不懂,“那動靜聽著像是爆竹炸了。” 李雲山點頭“爆竹連鍋都炸了,油碗也炸了濺到地上的柴火和窗戶上才燒起來的。” “今天下雨,這個點還做飯啊?” 李雲山:“我聽其他人的意思是那女人每晚都要服侍公婆和丈夫洗澡,具體我也不清楚。” 毛小歲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聽著那家人又在吵吵的聲音也懶的管,招呼著李雲山上床睡了。 _ 早上醒來雨停了,不過天還陰著,毛小歲是被吵醒的,巷子裡很熱鬧,老太太也在門口站著張望著。 “怎麼了這是?”她好奇的問了一句。 老太太皺著眉“昨天殷家著火了你知道嗎?” 毛小歲點頭。 老太太又說“聽那家人說是李秀萍故意放的火。” 毛小歲顯然不信“哪有人故意放火往灶裡扔爆竹的。” 老太太嘆氣“李秀萍也真是命苦。” 毛小歲問她“那家人這動靜是要幹什麼?” “一大早秀萍的孃家人就來了,誰知道要幹什麼,秀萍孃家人之前想把秀萍買回去,殷家人嫌銀子少不同意,往死裡折磨人。”老太太再次嘆氣“這家人也不怕遭天譴。” 毛小歲胡亂安慰了老太太兩句就進屋做飯了。 把粥煮上,烙了幾張餅又炒了個雞蛋。 吃完李安康去上學的時候巷子裡還在吵,什麼壞了良心,你兒子死是因為你家作孽作的…… 李雲山問她“今天去養殖場嗎?” 毛小歲往院子裡看了一眼,說“下雨呢?” 李雲山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吃飯的功夫又下起了小雨,於是說“我去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