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山回來時她連鍋都洗了。 去借罐子的人手上卻沒拿罐子,她疑惑的問“你借的罐子呢?” “姑姑他們也病了,還挺嚴重的,都下不了床了,連帶著兩個孩子也都病了,我去的時候王忠正要去拿藥,我就沒拿。” 毛小歲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說“我昨天穿那麼厚都病了,她穿那麼薄肯定好不了。” 李雲山把藥倒進鐵鍋裡泡著,人起身去了柴房。 她聽著動靜去看了眼發現李雲山正抱著泥爐往出來挪,忙走過去幫了一下。 把泥爐裝好,把盆裡的火星子夾出來放進泥爐裡塞一把乾草進去把火引著。 泥爐著了之後把冒煙的地方用泥重新裹一遍,然後就可以用了。 李雲山把鍋放上去煮,看她坐在邊上沒什麼精神的樣子就催促著她去休息。 毛小歲也確實坐不住,就去躺著了,結果躺著躺著又睡著了,睡醒後發現渾身更難受了。 她一動黑子就發現了,李雲山也看了過來,把剝好的雞蛋她,吃了之後才又端來了藥。 毛小歲發現他在烤魚,喝完藥也坐了過去,吃了兩口覺得不香,坐著發了會呆又去睡了。 睡到中途被熱醒了,一身的汗,李雲山抱著她,她是又熱又喘不上氣,昏沉的感覺倒是好了。 還不等她說話李雲山的手就摸了過去,她轉過頭去,問“你沒睡啊?” 李雲山用被子把她掖好下了床,她這才發現這人熱的都光著膀子。 屋子裡已經有些昏暗了,李雲山端了泥爐上溫著的粥過來。 她胃口不是很好,吃了半碗就不肯吃了。 李雲山把剩下的吃了,毛小歲掀開被子想要出去上個茅房。 李雲山不讓她出門,穿好棉衣拿來平日裡不怎麼用的起夜壺給她,“你就在屋子裡解決。” 她又是熱的,又是憋的,一張臉通紅的厲害,好一會才小聲的說“我想蹲一會。” 李雲山皺眉,他怕人冷著就用大火暖屋子,這會兒屋子裡熱的很,出去風一吹又得生病。 他問“急嗎?” 她點了點頭,李雲山無法,只得說“我把窗戶開啟,你先坐泥爐旁,把藥喝了散散熱再去。” 她聽話的坐到旁邊,端起放在凳子上的藥嘗試著喝了一口,溫度剛剛好。 外頭冷,窗戶開了之後屋子裡的熱很快就降了下去,感覺身上的汗幹了她才裹著棉衣用手捂著嘴去茅房。 蹲完茅房回來李雲山又把屋子裡的火燒大了,毛小歲把棉衣脫了只穿著裡衣坐著。 李雲山又伸手摸了她的額頭,說“你中午喝完藥燒起來了,現在感覺難受嗎?” 她搖搖頭,身上輕快,人也清醒了。 等屋子裡徹底黑了之後李雲山去堵了院門,進來後又把今天熬的藥渣重新倒了兩碗水放在泥爐的邊上泡著。 毛小歲不理解“都熬過了還泡著做什麼?” “我之前掐著看過,藥渣沒煮透,你明早要是覺得不難受了喝這個藥就行,要是還覺得難受就熬新的。“ 毛小歲覺的他說的有道理,隨口問了一句“這要多少銀子啊?” “三十個銅板一副。” 毛小歲驚了一下“這麼貴?” “老郎中的藥一部分是自己種的和採的,還有一些是買的,自然也貴。” “我去的時候不少人都在拿藥,當時老郎中說藥快不夠了,晚了怕是都買不著了。” “那是得省著點,也太貴了,藥渣到時留下磨成粉喝。” 李雲山看了她一眼,無語的很“那倒不至於,泡一晚上再煮一頓也沒藥性了。” 她笑了下不說話了。 _ 一覺睡醒神清氣爽,外頭雨停了,天依舊是陰的,風颳的呼呼響。 鐵鍋在燉藥她就去廚房做飯了。 先把菌子炒了放到泥爐邊上熱著再煮粥。 灶裡添一把火讓慢慢熬著,回到屋子裡李雲山也喂完雞回來了。 天冷的時候也不需要天天掃圈,兩三天掃一次也行,李雲山就只餵了糠皮。 兩人在屋子裡暖著,估摸著廚房的粥差不多了她正要去端飯,剛出門就見齊斌走了進來。 她還覺得奇怪,這人大早上的怎麼就來了。 齊斌往堂屋張望了一眼,問“雲山哥在嗎?” 毛小歲一聽這話就知道又是來借東西的,也不用她開口李雲山自己走了出來。 “怎麼了?” “你昨天拿的藥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