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子拉回來睡醒第一件事毛小歲先是燒了鍋水打算搓洗自己近半月沒洗的泥和髒的已經變硬的被褥。 鍋裡水燒著她去屋子裡拆被褥,李雲山在床上躺著,被催促著起身的時候懶散道“反正還要收拾穀子,完事再洗也是一樣的。” “那多埋汰。”要不是她這幾天累的實在沒精神,高低得把自己洗乾淨了再睡,不然也不會髒成這樣。 “反正也髒了,省的你還要洗第二回。” “你趕緊起來。“她抖了抖李雲山身下的褥子,說“洗了下午還要搓穀子呢。” 李雲山麻利的起了,沒多會她就聽到院門被堵的聲音,緊接著李雲山從廚房提了桶水站在院子裡光溜的洗了起來。 她有些惱,朝著外面大喊“你別把穀子澆溼了。” “不會。”李雲山先把頭髮打溼洗了然後才開始洗身上。 毛小歲把拆完的被褥趁著太陽大趕緊扛出去曬。 李雲山用布巾搓泥,毛小歲走過去幫他把背擦了又去提了半桶水讓他沖洗。 等他洗完了又催促著說“你進屋,我把被褥打一下。” 李雲山應了聲走了,毛小歲怕他直接躺床上去,喊了一聲“你木板床擦一下,我沒擦。” 沒聽到回答她也不管,把堂屋和廚房的門關了,找了根棍子抽打。 每拍打一下,塵土就亂飛。 李雲山穿好衣服出來,剛要開口毛小歲就趕緊對著他擺手“你先進去,我打完了再出來,不然白洗了。” 李雲山只得又回去屋子裡躺著 打完被褥她就變成了個土人,等空氣中漂浮著的塵土都落地之後她才拿了衣服提著水去偏房清洗。 怕後背夠不著她還特意拿了廚房燒火的棍子,用棍子的一頭頂著布一點點的蹭。 好不容易洗完了頭髮也快乾了,她趕緊又用乾淨的水淘洗了一遍後就用布帶把溼發綁了去倒水。 李雲山正在翻穀子,見狀問“現在去洗嗎?” 她點頭“還早呢,一會把中午要煮粥的糧食泡上,回來煮起來很快。 李雲山點頭應著,在她端著盆要走的時候也擔著桶跟上。 河邊這會兒只有拔草籽的,毛小歲找了個有大石塊的地方坐下來。 找幾塊石頭把鞋襪壓進水裡泡著,盆裡先打水把皂果搓進去再把衣服泡進去。 李雲山脫了鞋襪下水,黑子在河裡撒丫似的刨水。 毛小歲看了會後才先把被褥上的布撈出來搓洗。 他們衣服本來也不多,在地裡忙活的這些天更是隻穿著一身,衣服因為汗漬和土變的硬邦邦的,用皂果水使勁搓幾下也就掉了一個。 洗完衣服時間也快到了中午,她喊了黑子一聲。 黑子顛顛的跑了過來,親暱的蹭了蹭她的腿。 毛小歲一手捏著它的後脖子,一手用水潑溼它身上的毛。 黑子自己玩水的時候挺歡快,被她按著洗澡就各種不配合和鬧騰。 她也不慣著,喊了李雲山過來按住硬是給洗了。 它這些日子在地裡打滾毛髮裡全是泥土,水一沾就變成了黑色,於是嫌棄的拍著它一直往後縮試圖逃跑的腦袋,罵“好好個黑狗變成了土狗,不洗就不許進門。” 也不知是不是聽懂了,黑子“汪汪”叫了兩聲,雖然還是亂動個沒完好在不試圖跑了。 李雲山看的發笑,也幫著搓洗了起來。 洗完狗李雲山把捉到的一條小魚用草繩綁了掛到木擔上去挑水,毛小歲抱著盆和黑子往上走,沒多會就被趕上了。 場地裡林家正在挑穀子杆,他家的驢在場地裡站著,黑子跑過去叫了幾聲,毛小歲怕它驚著驢林家人生氣就連忙喊了回來。 一直到了家門口她才問“昨天和今天在場地裡我好像都沒看見林紅,她是嫁了嗎?” 李雲山也不知道,於是搖了搖頭,聽著後院的雞叫聲說“明天賣一趟雞蛋,都攢一個月多了。” “你去嗎?”她問。 “去。” _ 一上午的時間院子裡的穀子已經曬得很乾了,李雲山拉著穀子件,把穀穗那一頭用棍子拍打,等穀穗上的穀子差不多掉下來又拉過另一件繼續拍打。 這樣弄起來也快,一連拍打了十幾件後把所有拍打過的穀子件散開再把穀穗挨個搓著檢查一番。 最後再把杆子抱到外面堆起來,而院子裡的穀子也要進行下一步的處理。 把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