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李雲山的臉腫的更厲害了,聽路小霞問起,她才想起這人手上有傷口不能下水。 忙扭頭跟李雲山說“你上來,你手上有傷不能碰水。“ “沒大礙。”李雲山不以為然。 傷口又腫又疼的,泡在河水裡還舒服點。 “會發炎的。”她皺眉“別不當回事。” “知道了。”李雲山嘴上應著,人卻沒有要上來的意思。 路小霞看的驚奇“他脾氣還挺好。” “??從哪看出來的?” 路小霞搖頭“他是讓那飛蟲咬的嗎?這個天是有很多那種飛蟲。” “是。” “路家院子門前有一片空地,一到天暖花開得時候就有好多這蟲子,我之前撿軟皮菜的時候也被咬過,腫包好些天不下去,又疼又癢,難受的很。” “是得小心。”她扭頭看向李雲山,見人還沒有要上來的意思就沒管。 林子裡天暗的早,四人回到村子時太陽還沒落山。 廚房裡下午熬的蜂蠟在水盆裡結了一層黃色的東西。 李雲山伸手戳了戳,發現是硬的。 “好了嗎?” “還要過濾渣子。” 她把剝了皮的皂果洗乾淨放鍋裡煮,再把布鋪到盆裡,把那塊黃色的東西弄成小塊用布包住,再放到蒸籠上蒸。 上午打的草還有,李雲山拿著刀和專門剁雞草的木板去了後院。 晚上吃麵,半碗穀子面揉成麵糰擀開切成小片,把抓來的蝦蟹這些用清水淘洗一遍炒了,最後還炒了一盤菌子。 這時候鍋上蒸的蜂蠟也快好了,她連盆端出來,木盆底下積了一層油一樣的東西。 她喊了李雲山一聲。 李雲山走了進來,她伸手提起那塊布,指了指灶上的筷子示意他“你夾住使勁往下捋。” 李雲山照做了,弄完之後盆的東西看著清澈多了。 鍋裡的皂果水煮的有些粘稠,顏色也微微黃。 一勺皂果水一勺半的蜂蠟,再加一點點的蜂蜜。 她隨手遞給一旁的李雲山“你攪拌到粘稠快要凝固的時候倒進你做的模具裡。” 她把剩下的蜂蠟放到木架子上晾著,把鍋裡其餘的皂果水舀出來放到小罐子裡,把裡面煮的發軟的果皮撈出來扔進洗衣盆裡。 洗完鍋,李雲山手裡的皂膏也攪拌的差不多了,她這才開始燒水準備下面。 李雲山把攪拌好的皂膏倒進方形的小木盒裡,用力的拍了拍把表面的膏體拍平。 毛小歲找了一根樹枝把上面畫出了波浪形狀,然後才放到木架子上等待冷卻成膜。 李雲山還挺期待的,吃飯的時候會時不時的看一眼,確認凝固了沒有。 毛小歲了也不理他,把炒好的蝦子放進湯麵裡攪拌吃。 直到洗完鍋,天黑下來李雲山又去看了一眼。 皂膏已經凝結,還不是特別硬。 “這是成了?” “你倒出來,我去拿線。” 李雲山不懂為何要拿線,還是把皂膏從裡面取了出來。 等毛小歲拿著線把皂膏分塊了的時候才明白。 小小的一個,顏色是不同於鋪子裡賣的白色和黑色。 他湊到鼻子前細細聞了聞,能聞到很淡的香甜氣息還有一點皂果的味道。 “給。”毛小歲把分割掉下來的渣渣給他。 李雲山轉身舀了點水把手打溼,搓了搓手上的碎渣渣,很快就出了泡沫。 味道聞著也比一般便宜的要好聞許多。 “真的成了。”他臉上難得帶上了激動的神色。 “這個皂膏給跑貨郎的浪費了。” “那就送去鎮子裡。” “應該送去縣裡,這個品相,絕對不會便宜。” “不會招來禍患吧?”毛小歲還是挺擔心自己這條小命的。 “你說的對,我們還是先去鎮子裡看看,我們也不做長久生意,一年賣一兩回,也夠我們好好生活的了。” “都行。”她打了個哈欠,催促“回去睡吧,困了。” 李雲山張望著想要把皂膏放了,毛小歲說“先放著吧,明天放去偏房裡陰乾,這個還太軟了,要再放一放。” “行。”李雲山只好放到木架子上。 村裡的生活也忙,雖說也不幹什麼重活但卻閒不下來,毛小歲差不多是躺床上就睡著了。 _ 翌日,毛小聲剛醒就聽外頭雨聲滴滴答答的。 旁邊李雲山還在睡,她坐起身,透過開著的窗戶就見外面下著大雨,絲絲縷縷的風從窗戶裡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