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材瘦削的青年正負手站立在湖畔旁,他的手中握有一把黑漆漆的刀,頭髮蓬亂遮了他的眼,卻擋不住刀一般的目光激射而出,黃昏的光從天上灑下,照在他的身上,竟然現出一種迷亂的色彩,一股股青色的光氣正在他的身上無規則的顫動,將夕陽的光擋在身外。
過了片刻,一個手提大刀的男子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在青年身前三十米處停下,然後抱拳說:“零,比試結果出來了,禪青雷輸了。”
青年眼神一緊,沒有出聲,只是將手中連鞘的黑色長刀一揮,一股浩然無匹的刀氣噴薄而出,竟然將寬約數十米的湖水一分為二。
水浪四濺,大風呼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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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城,練星閣,地下十五米,封閉寬敞的練功房內。
一個紅髮的高大青年正赤裸著上身對著一個巨大的鐵球不斷的揮拳。
鐵球距離他十米開外,可青年渾身火光升騰,每一拳揮出,都帶出熾烈的火浪,隔了十米依然將巨大的鐵球表面砸出一道深坑,他拳速極快,不消片刻功夫,那鐵球的表面就遍佈坑痕。
很快,巨大的鐵球經受不住這樣的折騰,轟然碎裂。
這時候,紅髮青年才停止了攻擊,一身光氣消散,他喘了口氣,赤裸的上身汗如雨下,虯結的肌肉一顫一顫的,線條分明,充滿著狂野的美。
忽的,封閉的練功房的大門開啟,一個穿著鎧甲的人小跑了進來,見到紅髮青年,單膝跪地,說:“狂星少爺,今天的比試結果出來了。”
紅髮青年撿起地上的毛巾,擦著一身的汗,滿不在乎的說:“有什麼好玩的,禪青雷幾招敗了對手。”
“狂星少爺,禪青雷敗了。”跪在地上的武士如實回答。
“怎麼可能?敗給誰了?李無心還是鬼修羅,疑惑是零?”紅髮青年大聲追問。
“都不是,禪青雷輸給了落日宗一個無名小卒,叫做吳威。”
“什麼?居然是他?”紅髮青年誇張的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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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恰好在同一時刻,武王宗最豪華的酒樓“不醉歸”中,禿頂的陳老闆正拍著桌子勃然大怒,屋子裡一片狼藉,瓷瓶酒杯碎了一地,僕人和侍女蜷縮在屋子一角,不敢說話。
扔壞的東西大多名貴非常,價值不菲,隨便一件都足夠小康之家一年生活之資,胖子每扔一件,僕人們的心頭都是一陣肉疼。
“混賬東西,老子養你們幹嘛的,居然連比試的對手實力都沒有查清楚,說,今天虧了多少?”
陳老闆的身前站著四個氣質不俗的男子,其中一個短髮的男子回道:“老闆,今天虧空了十萬兩銀子。”
一聽虧的不多,陳老闆的氣色倒也好了幾分,他對著牆角里的僕人望去,後者一個激靈,小跑過來,給陳老闆又倒上一杯酒,然後退了下去。
陳老闆將酒一飲而盡,暖酒如喉,他用小拇指剔了下額頭,然後沉聲問:“這次怎麼回事,禪青雷怎麼會輸,不是說對手是個落日宗的無名小輩,只有十五歲麼。”
那短髮的男子又回道:“是的,老闆,我們的資料的確是這樣顯示的,這個叫吳威的小子在一月前擊敗了狂刀門的刀二,當時險勝,實力只有武士巔峰,誰想到…………。”
陳老闆一擺手,打斷男子的話,“我不關心過程,只要知道結果,記住,再出現這樣的失誤,你們就可以滾蛋了,順便給我去查下,這個吳威什麼背景,師傅是誰,不管如何,這次的賭局不能再出現這樣的意外了,滾吧。”
四個人同時躬身,但身後又響起陳老闆的聲音。
“回來,這次的十萬兩輸給誰的?”
“是一個年輕人,叫陳天,壓了五百兩銀子吳威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