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無明魂火纏繞,將這魂器融為一灘鐵水,再屈指一彈,魂火幻化,四隻符籙異獸瞬間變化而出,將這一灘鐵水煉製,頃刻就成了一把明亮如秋水般的狹長弧刀。
刀身寒光四射,顯然是一把極好的刀。
吳鵬威握刀在身,大袖一捲,將那未來彌勒佛神通加持的符籙卷於袖中,長身一縱,離開了地下密室。
………………
“赤天城”,西南角,一處僻靜無人的山野。
山野之上,野花爛漫,樹木蒼鬱,靈氣十足,顯然是一處極為適合養身居住的地方。
山道曲折顛簸,一個身負白骨大刀的少年一步步踏行其上,腳下似有千斤之力,每踏足一步,便會發出一聲如同長刀砍伐虛空的尖嘯之聲,臺階之上,裂痕遍佈。
只踏足了十步,一整條山道便毀於一旦。
就在此時,那山巔之上傳來一聲清朗的笑聲。
“毛人鬼,你是成心想毀我山門不成?”
說話間,一股祥和之光從天而降,幻化出一個神奇莫測的符籙,恰如一片光幕般籠罩整個曲折的山道。
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那山道就彷彿活物一般,于山體之中又拱出一條全新的山道來,完全替代了之前被刀氣攪碎的石階。
踏足於全新的山道之上,那身負白骨大刀的少年驀然抬頭,一雙點漆般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刀芒似的銳利精光,他低沉著嗓子,如同野獸嘶吼般的說:“禪隱,你總算是出現了。”
“你這般急躁,要毀了我的山府,我焉能不出。”山巔之上,一個挺拔俊朗的身影于山巔之上顯現,他一步踏下,腳下萬千雲氣聚攏,化作一朵祥雲之花,輕飄飄的將其託付於其上。
毛人鬼瞧了一眼對方腳下的祥雲之花,面目微微一緊,他也不廢話,直接從懷裡取出一封書信,甩手一扔,信封便如劍一般射向了對方。
對方伸出雙指,輕輕捏住不啻於一道凌厲刀氣般的信封,拆開來一看,眉頭微微皺起。
毛人鬼卻冷冷的說:“禪隱,我家門主被人殺了,這一封書信是他讓我轉交給你的。”
那看信之人乃是一個面目慈善,溫雅如玉一般的男子,他掃視了一遍信中內容,微微一嘆:“想不到‘斬絕老祖’竟然死了,這信中也未曾提到他的仇人,只是說讓我替他報仇,由此看來,這信是他早就準備好的。”
斬絕老祖乃是一個殺心極重的人,早在他成名之時便已想過日後身死之事,留下了這一封信,意思便讓人替他報仇。
“不錯,這信是門主早就準備多年的,他昔日有恩於你,你也答應過他一件事,如今門主身死,是你回報他恩情的時候了。”毛人鬼冷冷的說,面目毫無表情。
“冤冤相報何時了,斬絕老祖真是放不下啊。”禪隱公子嘆息了一聲,悲憫天人。
毛人鬼卻冷笑:“禪隱,你莫要假慈悲,你們摩訶宗最為講究因果執念,你之所以今日還未曾剃度,便是因為你心中有一執念未曾放下,如今這執念找你來了,你心頭歡喜還來不及,何必做作。”
“哈哈,說的好!”禪隱公子聽聞此言,放聲長笑:“我昔日曾於師祖之前立下宏願,要以大圓滿之身剃度入我摩訶宗門,如今就剩下斬絕老祖這最後一絲執念,今日執念找我來了,我該放聲高歌才是,毛人鬼,你便告訴我,那個仇人是誰?”
這一刻,這溫雅慈祥的年輕男子眉目竟如劍一般張揚,氣質大變。
“是一個新來的傢伙,年紀比我大不了多少,不過據聞一身實力達到了四十條真龍之力,很不好對付。”毛人鬼抱刀在胸,一副冷眉冷眼的模樣。
“哼,區區四十條真龍之力,也敢猖狂?”禪隱公子收斂氣度,又化作那敦厚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