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張大娘聽到這個訊息,整個人都很震驚,原本以為最多賠些錢,可想不到會落得這般田地。她半跪下來,匍匐著,想要去扒住錢管事的大腿,「錢大人,你可不能這樣啊,我們全家可都在靠著這個過活。」
這條街上至少稱得上人多,每日還算是有不少人經過,偶爾還能給她訛上那麼一筆。
加上自從之前開始,她就不怎麼能繳納基礎的金額,並且發現將軍府的管理似乎還挺仁慈,並未多次上門催收,之後就變本加厲。
要是這個地方沒了,那日後可讓她怎麼找一個像這般好的場地,繼續賺錢呢?
「不可以啊錢大人,我們這樣會餓死的。」張大娘死皮賴臉,哭聲震天。
要是有人不知,還以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旁邊鋪子的掌櫃也有的出來看熱鬧了,聽聞此事,他們都拍手稱快:「終於是等到這一日了。張大娘,你自己做過什麼事兒可自己都清楚。」
她本身就是那種愛貪小便宜的人,和周遭店鋪掌櫃的關係都處得很差。
天空中的雲層似乎又更多更密更擠了些,幾乎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秦白萱道:「那便如此決定,給你三日時間,搬出這個鋪子。還有之前那些虧欠未繳納的銀錢,也不能讓你獨吞了,要是現在拿不出來,那便依照著拿鋪子中的物品來抵。」
在此時,張大娘終於自食惡果。
她哭天搶地:「公主殿下,您可是這是不給草民活路,之前都是好好的,怎麼……」
言語中竟有些像在陰陽怪氣,暗示是公主過於嚴格,沒有仁心,故意為難她一般。
跟著來的守衛都動了動,害怕張大娘突然暴起對公主行冒犯之事。
張大娘自然是不敢的,她一向是欺軟怕硬,如今看將軍府人多勢眾,又發現自己訴說慘狀都沒了效果,一時之間心慌萬分。
秦白萱稍稍安撫那位顧客:「姑娘莫要生氣,此次的錢也已經進行了補償,並且日後這家鋪子不會再出現此條街上。」
那姑娘終於覺得解氣,她拿著錢,朝著張大娘道:「做惡事總是會有報應的。」
「事已至此,你也是多次壞了這條街上的規矩,無論是這條街還是將軍府的鋪子,都容不下你。」錢管事慢慢道,「此事本就該是要整治,這都是你自己變本加厲,自食惡果。」
張大娘不斷抹著眼淚,她一下子像蒼老了十多歲:「還帶著兩個拖油瓶,可真是要讓我走上絕路。」
一旁,她的鄰裡譏諷道:「張大娘你可別這麼說了,之前不是還在家裡藏了挺多錢的,加上你開鋪子這些日子賺的黑心錢,也夠好大一筆了。」
聽到要被趕出去的訊息時,張大娘似乎喪失了身上所有力氣,她也不再和對方吵了。
此時忽然看到依附在秦白萱身邊的秀花,她頓時像是有了發洩口,從地上起身,去掐秀花的胳膊:「都怪你這倒黴玩意兒,要不是你多嘴,要不是你多嘴!」
見她狀若瘋癲的舉動,一旁的侍衛忙將她架起。
秀花離秦白萱位置近,不斷的朝她身旁躲。
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張大娘還想著打秀花。
秦白萱攬住了秀花瘦弱的肩膀,瞪著張大娘:「這是又在做什麼?」
「看我不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張大娘依舊是看著秀花,面容猙獰,「上面會胳膊肘往外拐,我就要把你扔了,把你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