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鄭雨璃默默抹淚,啟唇問道:「之前聽姑娘所說,是心悅我夫君多時。可我聽聞過去在霍將軍聲名遠揚時,鄭副使的確曾上門求親。可是在他那次戰役失意並傷到雙腿後,鄭副使也再未上門。」
鄭雨璃知道秦白萱的意思,她的臉色愈發蒼白起來。
「就像是這一次前來求助,也是在霍將軍腿傷好後。」秦白萱面容平靜,可言語之中無一不帶著諷刺,「這就是鄭姑娘所說的心儀麼?」
她接著道:「如果現在的霍將軍雙腿依舊無法站立,你還會選擇前來將軍府尋求幫助嗎?」
鄭雨璃此次過來本就是為了賭一場,她裝作如此可憐的模樣,也是希望得到將軍的憐惜。
可這些事兒都沒有她所想的那般容易。
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中滑落,鄭雨璃哽咽道:「在得知霍將軍雙腿受傷時,我也是格外擔心。就算在那時,我也依舊心儀將軍,只是我的父親再不準許我有這般想法。那時的我什麼都不懂,亦沒有反抗之力……」
她給自己那段時間的行為找好的藉口。
霍和安方才態度表現得如此明顯,鄭雨璃這般行為就是在自取其辱。
秦白萱沒有再問,只是暗示:「你說想要我們幫幫你,可若是想用你的方式,絕無可能。可要是想不被賣出去,或許你自己可以做一些努力。比如說查一查鄭副使,想要讓你嫁去的那戶人家,究竟是否合適,或是再用其它方法。」
若是這姑娘說的都是實話,那鄭副使的確也不是個好東西。
不過鄭雨璃此次偷偷前來,也算是邁出了第一步,那之後若是真想反抗,他可以去找其它願意收留她的地方,或許能逃出鄭府中也說不定。
之後等到證據蒐集完畢,新帝真正想要處理鄭副使時,鄭家竟然會沒落。
等到那時,比起現在而言,說不定鄭雨璃的下場會更慘。
知道自己全然沒有機會,鄭雨璃細細地思考秦白萱所說。
她再次叩首,用衣袖抹乾了自己的淚:「此次是我想的不夠周全,貿然前來,隊長公主殿下和霍將軍多有得罪,深感歉意,日後我不會再來打擾。此次,我便先行離開。」
她說完這些話後,就從地上起了身,接著帶著那小侍女,轉身離去。
秦白萱看著她的背影,雖然心中對他不息,可想到對她來說,未來或許的確困難。
可鄭雨璃最不該的就是將主意打到霍和安頭上。
走入府中後,秦白萱似乎還在想方才的事情,她對霍和安道:「之前王婆來時,我曾打聽過,那鄭副使不只找了將軍府,他還尋了其他人家。其中還有一位老官員,對於鄭雨璃來說或許是真的想將她賣掉。」
「夫人全然相信她的話嗎?」霍和安依舊是保持著摟著她的姿勢,「這位姑娘口中所說並不知真假,之前那麼長的時間她在家中都是順從,為何此次忽然有了偷偷逃出的勇氣?她這一行為又能完全避開鄭副使的眼嗎?」
經霍和安這麼一說,秦白萱才發覺自己的確想的有些簡單了。
這位姑娘看上去身手不佳,此次偷偷前來,的確不一定能避過鄭副使的眼,說不定還是鄭副使特意派她前來套話。
當然,這些都只是猜測。
霍和安按了按她的肩膀:「知曉夫人心善,不過像這種事情還是少管為好。且不說她最初目的就是我們二人都無法接受,若再用其它手段幫了她,那說必然會和鄭家牽扯上。」
這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是他們二人不想沾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