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想要閉上眼睛,心中生出幾分逃避。
空氣微涼,可一點兒也不能降低她的體溫。
可遲遲……也未等到霍將軍的下一步動作,周遭愈發沉默。
終是忍不住,秦白萱疑惑地抬起頭來,她與霍和安對視。
那刻,忽然發現,小將軍原本赤紅的雙目不知什麼時候恢復了原本的顏色,神色也逐漸變得清明。
這是……忽然清醒了嗎?
霍和安一時不知所措,看著面前的一切,不知該作何舉動。
他有些呆呆地替秦白萱攏了攏衣襟,可猶豫方才他著實太粗暴,根本恢復不成原來的模樣,有些遮不住。
他又拾起掉落地面的絲褂,似乎想給秦白萱重新穿上。
秦白萱也想不到,清醒過來的小將軍會是這般反應,這是……後悔了?
她制止了霍和安要為她繼續穿衣的舉動,忍不住笑問:「將軍這是作甚?」
霍和安知道,自己是發病了,太過突然,以至於都無法好好做準備。發病時自己的舉動不受控制,腦海也並不清晰,甚至都有些記不清自己做了些什麼,只有一些模糊的片段。
可清醒時,眼前這幅景象,已是很明顯地告訴他方才發生的一切。
霍和安眸中湧上難言的心疼,他將秦白萱輕輕摟住:「方才是不是弄疼夫人了?」
見他似乎真的完全清醒,秦白萱的心墜了下來,將軍平靜下來就好。
她此時開始告狀:「確實有些疼,腳踝撞到了椅上,夫君還咬了我。」
一時之間,愧疚湧上心頭,霍和安吻了吻秦白萱的面頰:「對不起……若是之後再看到為夫這種模樣,夫人遠離便好,莫要靠近。」
要是在無法控制自己的時候,傷到了秦白萱,霍和安會後悔一輩子。
見小將軍是真情實意地在後悔,秦白萱忙哄道:「好了好了,方才是逗你的,夫君對他人很兇,但並未對我如何。且這些事情,都是白萱自願,將軍不必自責。」
她又湊上錢啃了口霍和安的唇,純當作是咬了回來:「再說,我現在已經報復回來了。」
現在已是箭在弦上,秦白萱笑容都帶了幾分勾人:「都如此了,將軍是不想繼續麼?」
下一刻,秦白萱就嘗到了自己說出這句話的「後果」。
霍和安雙眸一亮,握住她的腰,動作比之前溫柔許多。
「為夫腿不能動,夫人可能要辛苦些。」
一室旖旎,格外甜蜜。
……
兩個半時辰後,書房中的動靜終於漸漸停歇。
由於無人添燈油,房中的油燈已經暗了下去。只剩桌面的幾支蠟燭勉強支撐著光線,不過因未剪燭芯,也幾乎要滅了。
門被推開,霍和安抱著秦白萱出門。
少女已然熟睡,面色紅潤,唇色都變得更鮮艷了些。她神色像是還帶了幾分委屈,但是累極,根本沒了力氣。
秦白萱被霍和安用他自己的外袍包裹住,遮住了她雪白肌膚與其上的痕跡。
想起方才小公主誘人的模樣,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被他採擷,攬在懷中,靠在唇邊。
霍和安心中生起憐惜之意,他又吻了吻秦白萱的鬢角。
方才自己有些衝動,幾乎要剋制不住自己,聽到秦白萱嚶嚀哭泣也沒有停下動作。
在回去的路上,霍和安看到了採蕪。
採蕪在此處等了不少時候,原本是她與吳聞以及其它下人在此處候著,之後見時間太長,公主和將軍還未出來,便定下了輪班制度。
她與吳聞輪換著守著,保證此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