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看清了大概形勢,沒想到這麼巧,還正好被人撞上,過於能借其力,讓自己從陸榮手中脫身。
她喊道:「殿下,冤枉啊!奴家從未賣過假藥,只安安分分做自己的生意,可想不到卻被陸小侯爺這般汙衊……」
紫衣女子一邊說話,一邊哭了出來,瞧著更可憐了,她抽噎著:「奴家孤身一人,無依無靠,陸小侯爺何必為難一個弱女子到如此地步。」
秦白萱捻著自己的袖子:「陸小侯爺該不會是對這位姑娘有非分之想,故意尋理由汙衊吧?」
陸榮一雙桃花眼都睜圓了,他唾道:「呸!本侯對這個女人沒一點兒興趣!」
其實怪秦白萱這麼說,從原著中對陸榮的描述來看,他太像會幹出欺男霸女之事的人了。
紫衣女子朝馬車又靠了一步:「公主殿下,求殿下為奴家做主!」
她未被面紗覆蓋的眼紅紅的。
陸榮見她如此,忍不住出口威脅:「你今日別想走,我們好好把帳算清楚!」
秦白萱:「哦?」
聽到這帶著疑問的語氣,陸榮心中忽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秦白萱對著紫衣女子道:「上車吧。」
「多謝公主殿下。」紫衣姑娘擦了擦淚,走向車邊,採蕪攙扶了她一把,順利上了車。
陸榮見這一幕,太陽穴被氣得一跳一跳的,他攔在馬車前:「公主殿下,此人與本侯是私人恩怨,就這樣帶走她,未免不妥!」
秦白萱不給他任何機會:「這個姑娘本公主要了。」
她讓採蕪放下簾子,命諸人準備出發。
陸榮看到這人要在這兒自己跟前跑了,他不讓車行,氣昏了頭,口不擇言:「你憑什麼帶走本侯要處置的人!不過是一個即將嫁給殘廢的失寵公主!」
這最後一句話,太難聽了。
難聽到盛昌府的家眷都倒吸一口涼氣,面面相覷。
難聽到採蕪都忍不住出聲呵斥:「大膽!」
就算是多麼不受寵的皇室子弟,也不是他們可以當街折辱了,這也是不給當今聖上面子啊。
陸榮出口之後便知失言,自己又闖禍了。
一隻纖長白嫩的玉手將剛剛放下的車簾掀開一半,車內穿來秦白萱動聽的聲音:「霍將軍擊退匈奴百里,斬殺胡虜不計其數,為國熱血灑北疆,為民生計求安定,徵戰沙場守衛聖朝……這便是你這位不學無術,毫無作為,盡幹欺男霸女之事的小侯爺口中所說的殘廢嗎?小侯爺可知自己如今能維持的榮華富貴背後,是多少將士用命換來的?」
秦白萱的話宛若化成實質,一字一字敲打在陸榮的心上,也落在周圍眾人的耳中。
她似是不惱,反而輕笑一聲,吐字清晰無比:「小侯爺,試問自己,這麼評價他人,你配嗎?」
秦白萱頓了頓,接著嘆息:「小侯爺,你說這盛昌府何時才能出一位,國之棟樑呢?」
陸榮被這一番話說得臉漲得通紅,他死死咬著牙關,眼神卻落在地上,恥於抬頭。他渾身都在微微顫抖,手指緊握成拳。
「今日這個不敬之罪,本公主記下了。」秦白萱最後留下這句話,接著命人駕車。
這一次,馬車順利前行,陸榮沒有再攔著。
採蕪方才聽了這番話,對自家公主的印象大有改觀,想不到殿下如此深明大義,心懷天下。
她小聲對秦白萱道:「殿下對霍將軍真是情真意切。」
秦白萱:……?
這丫頭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還沒等她同採蕪解釋,一旁的紫衣女子說話了。
「多謝公主殿下將奴家從陸小侯爺的魔掌中救出,大恩大德,奴家無以為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