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夜抽出手,拍了拍他手背,「我們都不要辜負他。」
我們都不要辜負他。
殷夜說得真誠而自然,謝晗聽得心魂惶惶。
九月裡,謝晗的病有所好轉,本已經銷假預備回朝,連著禮部都提出,是否將立皇夫的日子提上。
殷夜沒有反對,只說擇良辰合適便可。
卻不想,不過半月,謝晗又病了,這次連榻也下不了。
太醫輪番診治,皆道,他身子上康健,只是憂思太甚,待紓解心緒便也好了。
諸人只當他是懷念先丞相之故,便也輪番勸慰他。他靠在榻上,含笑謝過。眉宇中的溫和清雅,確實有幾分當年謝丞相的風姿。
然,只有他自己知道,「憂思」二字中,於他而言,憂勝過了思。
他這回病,原是聽到了殷夜請佛招魂一事,被驚懼的。
兩個多月前的,七月十五中元節上,八百高僧奉皇命入九重宮闕,為先丞相超度誦經。
時人百官對此舉,不過感慨一聲皇恩隆重罷了,旁的也說不了什麼。
然而,根本就不是什麼超度。
殷夜於他說,自謝清平入土,她常日不安,夜中多番夢見於他,見他連孤魂野鬼都不如,魂魄不全,面容不清,只一點哀慼眸光望著她,白煙一縷在天地間飄蕩。
她說,朕一生殺伐,不信亦不懼神佛,但為他,朕願信。
領頭的高僧問,「解鈴還須繫鈴人。不知先人鬱結何處?又有何地不能釋懷?」
殷夜便想了許久,他一生親和溫雅,縱是生來貴胄,平生所處皆在雲端高處,但卻隨意自然,從不與他人結仇。總是寬厚待人,慈悲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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