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與她並沒有多少關係。
他人能看清,當事人如何還會不明白。
謝晗心中,明明白白。
而這樣的明白,於一個未曾做過惡的人,是一種極大的負擔。
三個月後,清平元年的夏天,謝晗生了場大病。
床榻纏綿兩月,殷夜親來探望。
此時,他雖承了其父的正二品侯爵,然身上官職還是多年前的從四品國子監祭酒。這麼多年來,半點沒有升遷。而謝清平死後,一生榮耀,滿身殊榮,說是世襲罔替。然因無子嗣,故爵位就此斷絕。
「如何便病了?」殷夜坐在床榻畔,看著消瘦了許多的人。
「臣無礙,不過是有些勞乏罷了。」謝晗躺在榻上,被殷夜按住沒有起身行禮,說著話不由連咳嗽了兩聲。
「喝口水。」殷夜伸出手臂,將他入臂彎餵水,「慢些!」
謝晗有些乾裂的唇畔抵在杯口,水到了口邊卻不敢嚥下。
這一生,她還不曾靠他這般近過。
他倚在她懷邊,能聞到龍涎香又冰又甜的氣息,比從前對面而立時嗅到的要濃一些。
「北境苦寒,你戍守這些年,辛苦了。」殷夜將杯盞推了推,示意他飲下,「身子難免染疾,好好養著。」
謝晗見她眉宇平和,眼角盈攢著一些難得的笑意,一顆忐忑的心稍稍定下些,只就著她的手將水飲下。
「還用些嗎?」殷夜問。
「不用了。」謝晗微微搖頭,沖她笑了笑。
殷夜接了他眸光,與他同笑。
這一年,殷夜三十六歲,謝晗三十八歲。都是中年之人,便是有感情,也沒有了年少的快意和心動的激情,最多剩一點歲月漫長的溫情。
謝晗卻覺得,這很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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