鏟變賣了銀子來給我延請名醫治病。&rdo;
她垂眸,扯出一個無奈的笑:&ldo;在我五歲的時候,我們所寄居之處遭遇火災,我和父親險險逃得一命,身上幾乎分文沒有,一路上風餐露宿,受盡苦楚。&rdo;
路放聞聽,握住秦崢的手不著痕跡地輕輕揉捏著她微顫的食指。
秦崢感覺到他的安撫,抬手對他輕笑了下,又繼續道:&ldo;後來我們去了敦陽,在敦陽,父親一個人操勞著食店的買賣,日夜勞累,可是即使這樣,他為了怕委屈到我,卻從未想過續弦。&rdo;
秦崢回憶起過往的一幕幕,眸中泛起溫柔和懷念,語音也變得柔和:&ldo;我八歲便留在食店中,和父親一起操勞。我本是敦陽市井商戶女,姓秦,是秦一人唯一的女兒,和鳳凰城沒有任何關係。&rdo;
秦崢抬眸,疏冷地望著這幾個老人,道:&ldo;從我記事前,秦一人就是我的父親,他養大了我,也教會了許多東西。我秦崢是一個非常現實的人,不要和我談什麼血緣。誰把我養大,誰對我好,誰就是我的父親。&rdo;
想起何笑,她微頓了下,道:&ldo;自我認識何笑以來,他確實也對我不錯,可是他對我的好,全因為我是段青的女兒,而不是因為我是秦崢。&rdo;
幾個長老聽了,面上沉重,其中一個忽然冷嗤一聲,道:&ldo;你以為秦一人養大你,不是因為你是段青的女兒嗎?&rdo;
秦崢目光坦然迎視那人,漠聲道:&ldo;我父親待我如何,還輪不到外人來置喙。&rdo;
而那為首長老見秦崢這般,忽然意識到,秦崢怕是不會輕易認這門親的,當下不由將目光轉向路放。
他輕咳了聲:&ldo;大淵的皇帝,大淵這幾年來,連年徵戰,國庫空虛,百姓困苦,皇帝應該比誰都清楚吧?&rdo;
路放聽此開端,便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便雲淡風輕地道:&ldo;便是國窮民苦,那又如何?我堂堂大淵皇子,總不能改作他姓。&rdo;
這為首長老被這麼一嗆,頓時有些不悅,不過還是強自忍下:&ldo;可是即便把綻兒過繼給鳳凰城,難道不是於大淵有百利而無一害嗎?一則免去了皇室雙生子可能帶來的禍端,二則如此一來,鳳凰城和大淵同氣連枝,必當互相扶持。&rdo;
路放點首,笑了下:&ldo;好一個同氣連枝互相扶持。昔日朕為求密書而不得不簽下的文書,至今記憶猶新。&rdo;
幾個長老聽到這話,不由想起當日他們刁難路放一事,不由臉紅。
同時心中也是惱恨,怎麼當時就沒想到這一茬呢,最最需要這三本書的當然是娶了鳳凰城何家女人的男人了!
於是那為首的長老忙上前道:&ldo;陛下放心,那個文書,老朽已經帶來,從此後此事一筆勾銷。&rdo;說著這話時,卻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來,赫然正是昔日路放忍辱簽下的那條約。
當下那長老拿在手中,帶著老皮的手將那一張紙撕成碎片。
路放倒也不攔,卻是淡道:&ldo;長老,你撕或是不撕,都和朕無關。朕卻會一直記著,這是朕辛苦得來的皇子,是朕和朕的皇后掌上至寶,絕對不可能輕易送與他人。&rdo;
幾位長老還待說什麼,可是秦崢卻忽然起身,對路放道:&ldo;我去看下飛龍將軍,準備午後繼續攻城。&rdo;
路放點頭,笑了下道:&ldo;好。&rdo;
幾個長老頓時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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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