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怕死的,還是那句老話,易雲也怕死,但是他不怕自然是有原因的。
易雲衝著大皇子微微一笑,也不解釋。
“哥,我最後喊你一聲哥,考慮好了沒有,我真的不像手足相殘。”二皇子收斂了微笑,平靜的望著大皇子,目光中竟然對易雲都熟視無睹,更是流露出點點溫情,不過那後面卻是寒鐵一樣堅固的冰冷,入眼竟些許刺目。
大皇子揮手,無力的笑容流露在臉上,搖頭道:“弟弟,我也是最後一次喊你弟弟,我的性格你應該也瞭解的。要動手就動手吧。”
目光混亂神色黯然,二皇子心中竟也無名的疼痛幾分,卻強自壓了下來,轉身、扭頭、抬手,猛然斬了下來,輕吐一字:殺!
“殺!”
千多烏衣士兵舉槍怒吼,轟然如雷,寒光一抖,盡數直指殿臺之上的眾人,咆哮著,先前退後的前排計程車兵們已經衝殺上來。
殺氣如洪,撲面而來,激盪的站在最前的大皇子和易雲兩人髮絲飛揚。他們身後的銀甲侍衛們也第一時間衝了上來,單手舉劍衝到兩人身前緊緊護住。
場面在瞬間慌亂起來,雙方一強一弱的殺氣碰撞著,伴隨著兵器交擊聲在寢宮院中響起,迴盪在整片方形天空之上。
大皇子和易雲紛紛退後,以便身後的侍衛能夠放心的動手,他們站在那裡只能影響到這些人和烏衣士兵交手。
剛剛退到殿門口,易雲、大皇子兩人還沒來得及倒跨進去,就見帕威恩一臉平靜的走了出來。
“帕威恩老師,您不在裡面待著,怎麼跑出來了。”大皇子動作頓了下,看到帕威恩明顯呆了一秒,隨後才問道。他心裡還擔心著床上昏迷的父親,帕威恩守在他身邊似乎無形中還能安心一點,他一出來,大皇子感覺反而心裡沒了底。
“別擔心。”帕威恩微笑著擺擺手,不再和大皇子說話,反而推開身前一排排人牆般的侍衛,朝黑與白的邊緣走去。
幾乎是同時,當帕威恩出現在戰火迸發的邊緣線時,所有交手的人都停止了攻擊。
“沃坦,束手就擒吧,現在悔改還來得及。”帕威恩突然之間開口,望著烏衣群中那襲白衫者,緩緩勸道。
靠,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熟悉。易雲微歪著腦袋,鬱悶的想道。
“帕威恩老師,雖然你教過我,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就能呵斥阻止我,我知道你實力很強,也知道魔法師有以單對群的莫大優勢,但是面對千多人的死士,我想你終究也會筋疲力盡難逃一死,所以還是別做無畏的抵抗的好。我會看在往日的份上,饒你一命。”
二皇子走了出來,他的身影在烏衣群中格外明顯,所有的死士都刻意的避開他一米左右的距離,將他襯托的鶴立雞群。然而他那微笑,才是最明顯的,在殺氣凜然的烏衣士兵中,顯現出溫柔般的殘忍。
帕威恩笑了,笑的很輕鬆,轉身,雙手舉起揮動,示意侍衛門退下。眾多侍衛茫然的瞬間,大皇子暗自點了點頭,這些侍衛們才轟然而退。
帕威恩的眼裡有些微的讚許流露出來,卻隨著笑意消融無形。他背對著上千的烏衣士兵,向突然之間死寂般靜謐的殿內緩緩跪倒。
所有的目光幾乎同時都投向了這位雖然不外露但地位不亞於皇子的魔導士,順著他直挺的身影,終於看到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恐慌無比的人物。
那位本應該躺在病榻上的尊貴陛下——喬普。
枯老的面容依舊不改,甚至有點蒼白,舉止間更是帶上了三分的無力三分的憔悴,他深陷的眼中佈滿了血絲,像瘋狂的觸角攀爬入幽深的深淵一樣的瞳孔。但是那散發出來的光芒卻比以往更加的銳利鋒芒,閱盡滄桑的眼神掃過,似乎能讓人感覺到如山壓胸般沉悶。
“咳咳,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