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帶上安琪兒居然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少爺,前面的路恐怕過不了馬車了,您看是不是。”
很恭敬的聲音打斷了馬車內曖昧的氣氛。
“不是吧。”易雲皺了皺眉,從安琪兒的腿上坐了起來,掀開了窗簾,露出那髮絲凌亂、表情總是懶散的腦袋,向遠處望了望,才朝馬車邊的那個五官精緻表情嚴肅的中年人道:“昨天晚上的那場夜雨有這麼大嗎。”
易雲此行一共帶了十二個護衛,都是他老子易成給他找來的高手,可以肯定的說,這些人不管是放在軍中還是那些喜歡打鬥的冒險者中,都是一流的好手。
雖然易成是軍方大臣,手握一方軍權,可是能做到的也只有這麼多了。易雲還沒有爵位,身邊帶上這十二個護衛已經算是海格帝達陛下的寵愛了。
西蠻獸人的暴動每隔一陣子總會發生的,但是這十幾年來已經安靜了不少,沒有想到突然之間獸人們竟然又暴動了起來。
暴動總要派兵鎮壓,當塔蘭特帝國內所有人都期待著雲徵勳侯爵大人再次出征平定暴動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這次被派出去的竟然是那種戰功赫赫的侯爵大人的小兒子,更另人想不到的是,陛下和侯爵大人竟然連正經的一兵一卒都沒有撥給他。
不過這些都不在易雲的考慮範圍之內,他所關心的,就是能不能安全到達隨時都有可能陷入戰爭之中的庫敖城。
無可奈何,易雲還是下了馬車,泥濘的草原裡馬車一旦陷下去走動不了,那鐵定就要報廢在這裡,畢竟這次西去,時間不等人。
中年男子是他父親身邊的第一近衛易連天,不過他很少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易雲記得小時候曾經有一次見過他。
“會不會有點奇怪,昨天的那場雨沒有太大的動靜,不可能把整個草原搞成這個樣子吧。”易雲揹著安琪兒突然停了下來,低頭看著那些草被鞋底帶起的泥一根根的連帶而起,眉頭輕輕皺起。
“確實有點奇怪,昨天的雨雖然下的久了一點,密了一點,但是不應該有這種效果。”身為一個從在戰場上廝殺出來一路升到現在這種地位的易連天自然對各種季節各種地形的情況有一定程度上的掌握,這片草原從剛剛開始就變的不大對勁了起來。
“少爺,有什麼不妥嗎,要不要把我放下來。”安琪兒看著一臉謹慎的易雲,低聲問道。
“不用,”易雲呵呵一笑,兩手託了託安琪兒的大腿,趁機偷偷的揩了把油,表情卻十分正經,掃了一眼易連天,目光射向遠處,淡淡說道:“吩咐一下其他人小心一點,恐怕這後面的路不會安穩了。”
“恩。”
易連天應了一聲,離開了易雲身邊。
一步步的踩在泥濘上,易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安琪兒默不作聲的將頭枕在他的後背上,感受著難得的安寧。
易連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易雲身邊,衝他微微頷首。
整個隊伍又安靜了下來,十四個人安靜的行走在草原上。
因為雨後,地面泥濘,根本感受不到平日裡能夠感受到的那種稍大一點的由地面傳來的震動。
遠處的草原,一道淡淡的黑色線條帶起一段陰影一點一點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那是屹立在塔蘭特帝國邊界庫敖城與內地的屏障敖奇蘭山脈,易雲在父親書房內的塔蘭特帝國的版圖上看的過這座山脈,就像是一個小型的長城一樣,護衛著塔蘭特帝國西部的一片廣闊的疆域。
塔蘭特帝國也是依靠這道屏障,在建國多少年來一次次的成功的抵擋了獸人的暴動和侵略。
遠處的敖奇蘭山脈已經近在眼前,高聳縱橫的山脈像是一條圍城一樣緊緊的扣在塔蘭特帝國的西北咽喉上,陡峭的不可攀爬的山體如同被巨大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