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是不是還是去醫院看看比較好?”
高見澤想了幾秒鐘,沒有反對。
於是我陪他去了醫院。
基本上沒有什麼事,沒傷到骨頭,只有些小擦傷。但是高見澤堅持做了神經方面的檢查。他很在意自己為什麼會有那種剎不了車的錯覺。
結果是一切都沒問題。
醫生說大概只是因為太疲勞太緊張,叫他以後工作不要太辛苦,精神儘量放鬆點。
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高見澤嘆了口氣。
我想,作教師的工作強度大概還沒有令他覺得自己精神上有問題才是,那麼就是那一邊了。我試探性的問,“藤井先生那邊怎麼樣?”
“狀態很差。昨天打了電話來,說很想要我過去。”
他燃起一根菸,看向自己的愛車,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騎。
“老師,你還是叫計程車回去吧。”我衝口而出。汕子之前雖然因為我那一聲大叫縮了手,但誰知道她會不會幹第二次?
“嗯,也好。”他打了個電話,像是請誰來接他還是幫他拿車之類,然後看向我,“歐陽,今天謝謝你了。”
“老師跟我客氣什麼。”
“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沒關係,我陪你等等吧。”我推了自己的車,倚在上面,輕輕的笑。
高見澤笑起來,“看你的樣子,好像不放心我一個人似的,我難道還需要你來保護?”
我的確是不放心。雖然知道如果汕子和敖濫真的要做什麼,估計我也保護不了他,但如果我這樣回去,而他又出了事,只怕我會一輩子不安心。所以,我想,我至少要等到他的朋友來吧。
訕訕的笑了聲,我試圖轉移話題,“你要去嗎?”
“去哪裡?”
“藤井先生那裡啊。”
高見澤皺了眉,煙在他修長的手指間燃了好長一段,他才自嘲的笑了聲,輕輕的彈了,“老實說,我不知道。”
“嗯?”
“有時候覺得,我是真的太寵他了。所以他總是覺得,要我幫他做這個那個,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甚至都從來沒考慮過,我是不是真的都做得到……”他頓了一下,又嘆了口氣,“這次也是,他狀態不好,開頭就叫我過去,都沒想過,我的工作,是不是就是那樣說放就能放的……”
煙燃盡了,像是燙了手,他忙忙的掐滅了,扔到一邊的垃圾桶,又笑了聲,“真是的,我跟你發這些勞騷做什麼。不過歐陽你也很奇怪呢。”
“嗯?什麼?”
“你好像,一直都不意外,不吃驚,不反感——我們的事……”
我笑了笑,不知道要怎麼解釋,難道告訴他作為一個同人女,沒關係的尚能湊成一對,何況像他們這樣本來就是的?
幸而這時高見澤的朋友已來了,寒暄幾句。本來說要送我,但是不順路,而且我的腳踏車也不好帶,所以商量的結果是他載高見澤回去,我自己騎腳踏車回家。
分手沒幾分鐘,我突然就聞到一陣漲潮海水一般的腥味,然後就感覺到有一雙手扼住了我的咽喉。不至於窒息,但絕對不輕。
我差一點從車上摔下來,連忙用腳撐了地,伸手去扳扼住我脖子的手,艱難的說,“汕子,放手。”
“你知道我?”有一把很怪異的女聲妖異的問:“你是敵人嗎?你是王的敵人嗎?”
“不是!”說話越來越困難了,“不論是泰王,還是泰臺甫我都不會與之為敵的。”
“不要礙我們的事。”
這句話說完之後,那雙手便消失了,我大口呼吸。
夜幕深垂。
這條路上基本上看不到人,昏黃的路燈一明一昧,其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