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寺低低罵了聲什麼,站到一邊,看那醫生將我手上的紗布一層層拆開,露出血淋淋的傷口來。
我後面的美作倒抽了一口氣,“天啦,歐陽,你怎麼會傷成這樣的?”
“意外而已。”我也痛得抽氣,隨口答。
西門則很緊張的問醫生,“怎麼樣?”
“像是什麼銳器劃傷的,之前有處理過,但是好像是受了外力的關係,原來的縫合線已經掙開了。要把原來的線拆了,再縫合,不然以後可能會有很難看的疤留下來。”
除道明寺之外的F3一致將目光盯向他。手上留下疤雖然沒有毀容那麼嚴重,但對一般的女孩子來說,以後就不能穿短袖了,也是蠻痛苦的。
他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幹什麼都盯著我?”
我則被醫生的話嚇到,要拆開再縫合?當我的手是什麼啊?但面前的中年人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樣子。我哀鳴,“不會吧?”
醫生像是誤會我,一邊把醫療包拿過來,一邊道:“如果你怕痛,我可以幫你麻醉,只當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
我皺了眉,“可不可以不要?”
醫生還沒有回話,面前四個男生又一致轉過來看著我,一致堅決的搖搖頭。
我嘆息,好吧,只當我睡一覺好了。
醒來的時候,意識有一點不太清楚,只覺得口乾舌燥,還沒睜眼,喃喃的就嘟嚨了一句,“好渴。”
“等一下啊。”
居然有人回應我。難道我不是睡在自己家裡?還是阿驁那傢伙突然良心發現了?我皺了眉,緩緩睜開眼來,看到有人走到床邊來,我還沒看清他的樣子,他已俯下身來,下一秒,我唇上已多了一個柔軟的觸感。沒來得及想那是什麼,有一絲絲冰涼的液體滲進我嘴裡。
我渴極了,自發的便張了嘴,做了吸吮的動作。
但是進到我口裡的除了水,似乎還有別的東西。我試探的用舌頭碰了碰,柔軟的,溼潤的,靈活的。
我在那一瞬間清醒,那分明是另一根舌頭。
下一個動作便伸手去推伏在我身上的人,然後發現左手不能動,但幸好一隻右手已夠用了,那人也很配合,沒讓我花什麼力氣,發現我在推他之後,便離開我,坐直身子,微笑,“醒啦?”
我側坐起來,花了一秒來認出他是西門,花一秒來看自己被固定在床沿上的左手,再花一秒鐘來確定這不是我的房間,然後才看到,我的上衣搭在旁邊的椅子上,而我身上只穿了件內衣。
我有一點搞不清狀況的眨了眨眼。西門坐在床沿上,晃晃手裡的杯子,很溫柔的笑,“還要麼?”
我驚叫了一聲,指著他,“你剛剛親了我?”
他覺得很有趣一般的看著我,笑,“一般的女生,大概會先拉起被子將自己遮起來吧?”
“反正你看也看過了,還有什麼遮的。”我不以為然,隨口答了句,然後伸手去拿自己的上衣,一面努力的回想,我是怎麼會半祼著躺在西門的床上的。
“嗯,那麼,反正親也親過了,不如再來一次吧?”他笑著,一手抓住我伸出去的手,一手已攬過我的頭,再一次吻上我的唇。
一個人能成為花花公子,果然不是沒有理由的。
我似乎是第二次在西門身上用這句話了。
他的吻和鄰居家那個笨哥哥完全不一樣,達也跟他比起來,青澀得像根剛發芽的小苗。
但比起享受來,現在更重要的是想明白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一早出門,去律家,跟他一起去找佐為,然後被道明寺抓去看西門,然後又被摞下了,然後新田路過,帶我去他家吃飯,然後他被警察帶走,然後再度碰上道明寺,然後回到西門家,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