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佛郎機能比。
要知這個時代的蓋倫級帆船還沒完全取代卡拉克船的地位。西班牙的無敵艦隊,主流仍是由卡拉克帆船構成。這種船之前在亞洲從未出現過,鄧子龍又如何認得。只是從經驗判斷,他也感覺的出,若要以一敵一,自己這艘封舟多半不是對手,至於兩艘海滄屬於四等福船,就是二吃一也得被人幹掉。這麼一來,鄧子龍對於自個來之前大言不慚說的“僅憑手下三艘艦就能掃平澳門的佛郎機夷”這等大言,也不禁有些自慚了。
眼看對方停在港口裡,絲毫沒有迎戰的架勢,鄧子龍暗想:真是天佑我也。他對嚴鴻拱手道:“欽差大老爺,此刻夷人戰船皆未升帆備戰,正好攻其不備。只要你一聲令下,鄧某願率幾隻小舟,數十壯勇,將那些夷船全部焚燬,片帆不留。夷人失了船隻,我等便可將其一舉逐出壕境。”
汪柏一聽,你這當兵的是個混人啊,明明講好來宣撫的,哪有先就燒船的道理!他忙擺手道:“使不得,萬萬使不得。這夷人索薩與我相厚,有我作保,他斷不敢冒犯欽差。若是不分青紅皂白,就先把夷船燒燬,這一則有損天朝寬待四夷的威望,二則等同宣戰,到那時便只剩下作戰一途了。”
鄧子龍道:“作戰便作戰。這佛夷一向狡猾,不趁機將這些戰船焚燬,日後也多費手腳。”
嚴鴻一擺手,止住二人,轉問汪柏道:“汪大參,那艘最大的佛夷船隻,請問是你說的那敬仰天朝的索薩船長的,還是那新來的佛夷的?”
汪柏道:“是新來的佛夷的。不過索薩船上已然向下官擔保,說那佛夷的手下已經被他用計調開,那艘船絕不敢冒犯欽差。”
嚴鴻打個哈哈,對鄧子龍道:“鄧世伯,聽我號令,掌起鼓號,全軍前進,搶了那艘大船下來!”他其實也看的出,這些夷船沒有交戰的意思,但是那艘十六門炮的西洋炮艦,如同個脫光了衣服的美女一樣,實在是太誘人了。這樣的好東西怎能放過?若是夷船有作戰之心,他到還要掂量掂量,如今聽汪柏說對方無心作戰,那正好撿這個便宜!
他一聲令下,大明水師的一艘封舟和兩艘海滄船都擂起戰鼓,硬是逼近了那艘蓋倫船。廣東水師的幾艘小船則一字排開在後面壓陣。那艘蓋倫船上,佩德羅的手下早被索薩賺下碼頭吃喝玩樂,現在只有十來個薩索的水手在守船。眼見明軍逼近,他們得了索薩命令,不敢開炮射擊,當下不知所措。嚴鴻又喝道:“與我搶船!”
頓時便有王霆、劉連帶領二十名錦衣衛及數十名官兵,跳幫躍上。葉正飛看著上面的大炮,手癢得緊,也跟著躍上。他武藝本高,這一躍分外瀟灑,讓鄧子龍也不由喝了聲彩。上船之後,錦衣衛點燃火繩,軍兵刀槍在手,怒目橫眉,硬逼了過去。
那蓋倫船上的葡萄牙水手,本也是悍勇亡命,本不該受人這般欺負。可是他們只有十多人,而對方則則跳上來六七十人,更主要的索薩一再有嚴令,不得與大明官兵衝突。再加上這船反正是佩德羅的,犯不著為了這個拼命。當下,他們只得紛紛後退,撤出了戰艦,退往其他船上。
嚴鴻發了一回蠻橫,把蓋倫船搶下來,又問:“汪大參,那新來的桀驁佛夷,還有別的船沒有?”
汪柏心中暗自叫苦,早把嚴嵩嚴世蕃罵個狗血淋頭,心想嚴鴻小兒,沒你這麼辦事的,蠻不講理,這讓我在索薩面前如何交賬。可是欽差問話,他豈敢不答,而且現在反正也和佩德羅翻臉了,只得又把佩德羅的另一艘卡拉克船指出來。嚴鴻又令把那艘船也搶佔了。那艘船上只有索薩的七八個水手看著,自然更是手到擒來。
嚴鴻一見那夷船大炮,心裡已經有了個計較:他孃的,這些洋船確實比我的好啊。就算小一點,但是也佔個炮多,真打起來,封舟不一定是對手。這樣的船燒了不如買過來,然後再山寨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