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楚地記得,我們的隊伍到了極北之地後,便無所事事地等待了六天七夜,直到那個夜晚,那個噩夢般的夜晚。
當時天空中突然颳起比往常大了十倍地狂風,竟將蒼穹上的烏雲一掃而空,露出一圈強烈的白光,將周圍照得亮如白晝。父親說,那是三個太陽、四個月亮和雷樂理大陸連成一線時所產生的奇景。
就在那時候,九里外的荒野上突然亮起一個白色的光暈,比起天上的強光毫不遜色。就在那時候,父親下令開拔,瘋了一般衝向光暈,九里地的距離彷彿轉眼間已到達。那光暈是個類似於傳送陣的東西,霎時間將我們沉落地下。
但奇怪的是,我們不是瞬間到達地底,而是緩緩落下,隔著一層瑩白的光幕,我還能清楚地看見周圍冰岩凍土的成色,否則我也無法知道那地方到底有多深。
將近半個奧爾後,我們一行人到達如今這個地方,但當時這裡還沒被封上,是個穹高一百一十多米,方圓兩千三百多米的龐大地穴。地穴中有上萬個瑩白色半透明的幽靈,一見我們下來,便開始攻擊。這些幽靈沒有實體,除了火系鬥氣,幾乎免疫所有物理攻擊,甚至於連冰系魔法的魔抗都很高。
我們一行人中有一個大魔導師、三個魔導師、九個大魔導士和兩個大劍師、五個劍師、十四個大劍士,算是實力強勁的小型傭兵團了,故而初時還能佔據上風,但時間一長,我們才逐漸發現,這些幽靈竟一直抱持在萬餘的數量,無論我們消滅多少,地底下便會立即湧出數量相當的幽靈。
父親明白,這樣的戰鬥全無意義,已經決定撤退。但就在我們逐漸退向傳送光柱的時候,地穴中心莫名地傳出一股莫可抗禦的巨大吸力,竟霎時間將我們整個團隊吸住。眼看著一片片幽靈被吸入地底,我們團隊中大部分的人也抵擋不住,被吸引到地洞中央。父親間不容髮地燃燒部分生命力,奮力將我扔到傳送光柱中。
奇怪的是,光柱之中也有一股吸力,但卻不是向著洞穴中央,而是向著地面方向。我在光柱中緩緩上升,但惡戰之後已全身乏力,連手指都無法動彈,看著地洞中突然冒出一團團純白的寒氣,眼睜睜地看著所有人凍成冰塊。之後冰塊越積越大,漸漸有將整個洞穴都撐滿的勢頭,而此時我已經升到高處,看不清下方的情形了。
我回到地面,那蒼穹上的強光早已消失,那傳送光暈也漸漸消逝。我躺在雪地上,在寒風中哭泣,除了哭,我做不了也不願做任何事。
不久,我徹底暈死過去。
在我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火爐,紅紅的火,溫暖的火,第二眼看到的便是我後來的師傅。師傅非但救了我性命,還將我送回風霜地宮,傳授我謀生的手藝,教我為人處世的道理。兩月後,師傅留下一疊青皮卷,便一聲不吭地走了。
我對於地面的世界一無所知,便一直生活在風霜地宮。家產早被父親全部變賣,我家又沒什麼交好的親戚朋友,我便尋了一處偏僻無人的房子,幹起瞭如今的營生,希望有朝一日能掙到足夠的財富,營救父親,如此一干就是七年。“
第4 集漫步冰原豬亦狂第73章燈鏡化光蓮,冰原群雄驚
聽著司空月夫時而淒涼,時而憤恨的話語,天真爛漫的豬萬能漸漸地淌下了兩行清淚,沾溼了前襟。
花狐貂已經決定要幫司空月夫。仙界中人向來眼高於頂,便是神獸也一樣,向來看不起在紅塵中打滾的凡人,但花狐貂卻在司空月夫身上感覺到了豬萬能的影子,同樣的寂寞,同樣的辛酸,所以花狐貂才決定幫他。當然,比起母親難產而死,父親生死未卜,孤苦無依,從小隻能靠偷盜為生的司空月夫,僅僅流落異界,身邊又有花狐貂陪伴的小豬顯然幸福得太多太多了。
花狐貂探出一隻前爪,爪上亮起一團紅光,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