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嬌娘伸手,“給我看,給我看,寫的什麼。”
到底是什麼!到底是什麼!混帳啊!混帳啊!
聽到這句話,周箙一把推開他,起身衝程嬌娘過去。
程嬌娘還站在原地,手裡拿著那張紙,看著被周箙一拳打的跪在地上起不來的男人。
周箙伸手奪過她手裡的紙。
“對來人說以下幾句話,少一個字,多一個字,程四郎的屍體出門就能見到。”他一字一頓的念道,“什麼事,殿下的症,我治不了。不用看,殿下的症,我治不了。你們另請他人吧。”
唸完這個周箙將紙團成一團,暴喝一聲雙手將地上趴著的男人拎起來。
“說!”他喝道。
男人雖然咧嘴笑了笑。
“放心。娘子在這裡好好的賞花,一切都安好,什麼都不用說的。”他說道。
話音未落,周箙一拳打在他臉上。
男人一口血噴出來,鼻子都歪了,痛的整個人發抖。
秦弧起身按著肩頭走過來了,程嬌娘轉過身看著他。
秦弧的腳步一頓,看著程嬌娘。
“在哪?”程嬌娘問道。
在哪…
終於她還是問出這句話了!秦弧閉上眼。重重的吐口氣,再睜開眼,周箙的拳頭已經到了面前。
“我不知道!”秦弧喊道,側身閃避,伸手抓住周箙的胳膊,“我說不知道,你們信不信!”
周箙看著他,雙目赤紅。
“秦十三,你信不信?”他啞聲問道,伸手揪住他的衣襟。“你信不信?你從來都不賞荷花的!”
秦弧看著他,周箙也看著他,抓著秦弧衣襟的手顫抖著。漲紅的麵皮不受控制的抖動著。
“秦十三!”他嘶聲喊道,“說!”
“我要是知道,還挾持了程四郎,我是絕對不會…”秦弧慢慢的搖頭說道,眼睛也紅了,抓著周箙的胳膊也在發抖,“週六,你知道,那樣的話。我肯定不會的……”
還挾持了……他說還!
周箙看著他仰頭嘶聲喊,抬手一拳狠狠的打向他。
秦弧沒有躲避硬生生的接他這一拳。整個人都跌了出去,彎下腰。嘴角流出血。
周箙又撲上去,伸手抓住他。
“說,他在哪?”他再次嘶聲喊道。
他在哪?
秦弧腦子飛快的轉。
高十四說讓他帶程嬌娘出來吃茶,但是他怎麼可能聽高家這些人的話,他帶她出來只能是因為自己想要請她,只能他自己想!
他才不會請她去吃什麼茶,他要請她賞花,賞花,就像四月時那樣。
他們竟然真的對晉安郡王動手了!
他們怎麼動的手?刺殺?不可能的,如果鬧這麼大的動靜,那是死路一條…
不,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程四郎,程四郎,程四郎在哪。
“你就在今日午後去請她出來,安安靜靜自自在在的在德勝樓喝半日茶。”
秦弧一抬頭。
“德勝樓!”他說道。
周箙一把推開他,轉身就跑,路過那正晃晃悠悠站起來的男人,抬手又是一拳,這一拳讓男人倒在地上再不動了。
程嬌娘抬腳跟著跑起來。
“嬌娘。”秦弧喊道,站起身來。
那女子腳步都沒有停頓一下,似乎根本就聽不到,在眼前漸漸的遠去了。
“嬌娘!”秦弧再次喊道,聲音嘶啞,抬腳追上去。
婢女已經哭著也跟過去,想到什麼又回來,在地上胡亂的找。
“姐姐,姐姐。”半芹連滾帶爬的過來了哭著喊道,“我有車我有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