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將們都齊起戒備,老大這臉色,是起了殺機。
“我原想,你會很有用處。帶回去獵狼裡審一審,像你這種功利之人,多半也就招了,即使不招,也是個會說話的證物。林展權即便能脫了關係,但趙偉恩的哥哥,趙總參謀長趙偉遷,卻是跳到黃河也洗不乾淨。本來,你還真有點利用價值……”
他又笑,他身旁的警通士兵已把槍支遞上,他冷哼道:“我聶皓天要殺一個,需要用槍嗎?”
趙軍感覺到殺氣,身子在黃土地上挪向後,聲音已打結:“我,我是戰俘,你不能這樣對……”
話說到此,他被聶皓天踢爆的下巴再也發不出清楚的音節,痛極的吐出幾隻大牙,他惶恐的向後退,卻無一人給他求情或救援。
我是戰俘,你們不能虐殺戰俘。可惜他已不能開口,窮盡最後的力氣往著林微的方向撲,聶皓天的飛腳又到,把趙軍踏在腳下,他冰冷地:“在我的領地,生或死,都由我掌控。”
我錯了,首長,我錯了,不要殺我。
趙軍可憐的伏在地上,眼中露出慘憐畏死之色,幾步之外,一聲虛弱卻還清脆的聲音:“皓天,過來。”
趙軍身上的壓力鬆了,聶皓天已大步走向林微,他俯下身子,她微嗔的神色,指尖弱弱的蹺起來敲一下他的額頭:“乖乖的,別任性!”
“……”她是在勸他,不能任性的處置俘虜,不能因為暴怒而丟了自己仁義之名。他執起她的手,輕輕的親:“嗯,聽你的!”
逮捕了一隊新*集團軍的戰士秘密回營,就連劉春華這種木頭也有感悟:幸好我們老大嫂子是個賢良淑德的嫂子,不然的話,老大這種老婆奴,絕對會變昏君的。
可不是嘛,為了人家差點射死他老婆,他就要當堂把那人活活打死。他們全知他脾性,不敢相勸,因為老大扯火衝動的時候,勸了也沒用。但林微嬌滴滴的一句“乖乖的”,老大就主動繳械了。
據當時近在咫尺的醫務官回憶:老大那乖巧眼神兒,唉,夫綱不在啊,夫綱不再。
聶皓天執行任務歸來,京中寧靜異常。除了來道喜的親密戰友,徐展權和項家一直未敢妄動。
此次,聶皓天入疆,他到底經歷了什麼,最後勝利之時,手中又掌握著什麼,徐展權等人心知肚明。但手握驚天證據和秘密的聶皓天,卻並未開展攻勢,關押著的一干戰俘,也不向外宣報,沉靜得很。
而趙貴陽和趙軍兩人,更是連人影都找不著,估計是被聶皓天秘密關押著。
開始時,徐展權希望聶皓天不要輕易發難,好讓己方有所防備,但多日後聶皓天仍不見行動,卻又把徐展權等人更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斷頭臺要上,遲早也得上啊。聶皓天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聶皓天只一天又一天的守在醫院裡,照顧著入疆行動中負傷的林微。後林微嫌棄住院住得太悶,便搬回家中養傷。
她在家裡養的傷,聶皓天便也宅在家裡養著,平常要見他一面,難比登天。
徐展權親自到他的辦公室找他,他避了幾回,著實煩了。竟扯了張病假條:創傷後遺症,便施施然的回家養創傷去了。此後更是閉門不納。
要相信聶皓天真的是回家閒著養傷,找個螞蟻都不信,更別說是政界的那些人精了。
獵狼尖兵進疆後的遭遇,在嚴密封鎖訊息之後,小道訊息仍舊不脛而走。今天傳趙貴陽已全部招供,明天傳趙軍在醫院暴亡,後天傳戰俘中有人造反,公然叫囂要舉報新*集團軍的某位高官……
小道訊息未經證實,但證實的一件事卻是:新*集團軍的趙總參謀長於日前提交申請,指自己身體欠安,請求退伍,轉業地方。
趙偉遷那一紙申請書,卻被軍委束之高閣,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