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愛慕她的男人都把她寵壞了,她的自尊和驕傲,更是勝過尋常的女子。對於愛慕她的男人而言,那更似一種誘惑,男人總是更喜歡若即若離似是而非的女人,若是輕易得到,更會覺得了無生趣。但對於秦王這樣的男人,曲琳琅的這一套,就無計可施了。
想到此處,他的笑容,愈發張狂:“如果你真的想要成為秦王的女人,別說只在黑夜中出沒服侍他可以忍耐,何時他不喜歡你這嗓子,把自己毒啞了又何嘗不可?”
這一句話,讓曲琳琅驀地面色驟變,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隨即低下頭來,低聲道。“等再過幾日,琳琅會再去的。”不到黃河心不死,她容許自己再卑微一回。
宋祁卻搖頭,直截了當地拒絕:“先別折騰了,我看這皇宮要出事,過陣子再說。”
秦王府內。
秦昊堯疾步走入書房,剛到王府門口,王鐳便已經在他的耳畔低語一句,他步伐倉促,看得出來,這個人是他極為看重的人。
書房的門被大力推開,秦昊堯望向其中,一個男人面目仁慈,約莫五旬的年紀,他坐在中央桌旁,自顧自翻閱著手中的書冊。
“公孫——”
秦昊堯反手將門關上,他的視線落在這個男人身上,面色陰鬱,濃眉緊蹙。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找尋了整整半年之多的人,前朝的一位善謀略的臣子,公孫木揚。這一百年內,大聖王朝若要細數朝廷的賢人,公孫便是第一人。
“王爺找我是嗎?”公孫木揚依舊翻過一頁,將詩書看完,這才緩緩起身,他因為年紀的關係,身子有些佝僂,但雙目依舊沒有半分渾濁,清亮銳利。
秦昊堯冷著俊顏,他派了手下陸陸續續地找遍整個大聖王朝,可惜遲遲沒有公孫木揚的訊息。“你早就知道。”
他甚至以為,公孫早已入土為安,是個死人了,否則,不該半分痕跡都不曾留下。
可,公孫木揚還在人世,甚至,他雖然大隱隱於市,卻明明知曉秦昊堯派人四處找他,他還是可以避開耳目,過他隨心所欲的清閒生活。而如今,他卻自己找上門來,毫無預知地出現在秦昊堯的面前。
“我都是一把老骨頭了,這把年紀,還要從山林之中趕來,可要了我半條老命。”爽朗一笑,公孫木揚這才朝著秦昊堯緩緩彎下了身子,就當是行禮,以他如今的身份,他不在朝野之中,本該是一個貧民百姓,但他並不下跪。
秦昊堯不曾追究他的傲慢,俊顏上依舊沒有別的情緒,不喜不怒,淡淡問了句。“為何你如今要出現?”
“若太早出現,可顯示不出我的用處。如今——”公孫木揚頓了頓,他抬起眼來看著眼前這一個雖然年輕卻鼎鼎大名的王爺,他不難揣摩到秦王的用意,更不難揣測秦王心中的全盤計劃,他的雙目平靜,笑意一瞬間全部斂去,不苟言笑,面色凝重。“是秦王早已做好萬全準備,也是最需要我的時候,時機,剛剛好。”
秦昊堯黑眸一沉,公孫木揚果然是一隻老狐狸,說他是天下第一賢人,或許並非虛名。他掩去臉上的神情,示意公孫木揚坐下,他淡淡一笑,說的不冷不熱。“什麼時機,又因何而起?你若答上來,本王想聽聽看。”
“因緣際會,因一個過去,因一個如今,因一個將來。因一事,更,因一人。”公孫木揚神色自如,彷彿這兒是自己的住所,為秦昊堯斟了一杯茶,更為自己斟了一杯,品茗之後,不疾不徐地說道。“秦王的心裡,藏著一個不得之人。”
秦昊堯的心中,彷彿有千萬處,被螞蟻咬蝕著,或許這世間許多人都知曉他跟穆槿寧的糾葛,但被公孫木揚說出來,卻讓他再度有了別樣的心跡。昨夜他剛回到京城,便是衝著穆槿寧而來,只是她不曾改口,更不曾哀求他救她一回。她心死平靜,根本不曾奢想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