嚮往。更別提被佑爵這等心思不純的男人看到她如此高貴端莊,脫塵清雅的姿色,平常人根本看不出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孃親,她依舊還像是二十歲左右的女兒家一般,時光似乎對她格外優待,彷彿再過個十年,她也是這等的美麗空靈模樣。
“你先回景福宮去歇息,朕晚點再來。”秦昊堯的手掌覆上穆瑾寧的臂膀,黑眸冷沉肅然,若是王朝貴客,皇帝皇后當然該一道出現,但今夜的客人是佑爵,稱不上是貴客,也就沒有任何必要讓穆瑾寧陪伴在左右,倒讓佑爵得了不少便宜。
聽秦昊堯讓穆瑾寧離開,胸口緊縮,她才像是從天上到人世間剎那時光,卻又要離開他的視線?甚至,他還不曾再多看她幾眼。秦昊堯的舉動,自然是防著自己,他心知肚明,佑爵揚聲大笑,無奈心中的疑惑不明,急迫地想要揭開這麼多年來的真相,為何明明穆瑾寧已經香消玉損,為何如今又出現在大聖王朝的宮殿之中?如今又是以何等的身份,站在秦昊堯的身邊?!
“人都來了,難道你還要趕她走?”
穆瑾寧默默望向秦昊堯的俊容,聽到另一旁北國天子發話了,她這才將目光移向說話的男人,他約莫處在而立之年,跟秦昊堯相比年紀相仿,同樣都是正當年的一國之君。北國天子居然是在為她說話,雖然讓人分不清楚,是否有幾分落井下石的調侃說笑的別有用意。她打量了一番佑爵,他一襲紅色華服,紅的明豔,宛若一團火焰,讓人記憶深刻。至於他的長相,雖然不若秦昊堯一般俊美無儔,自然也完全稱的上是英俊,他的五官深刻,雙目狹長,雖然不顯得炯炯有神,這一對看來常常是微笑的眼,也不難跟人拉近距離。斜長入鬢的雙眉之間,有一顆明顯的紅痣,他的肌膚不算黝黑,也不過分白皙,是蜜色。身子看來並不是習武之人,並不強壯,而是高瘦挺拔。
在佑爵的臉上,她看得出來跟寶月一樣同為北國皇族的血統。
她的微微怔然,落在秦昊堯的眼底,卻徒增幾分毫無理由的不快和惱怒,他加大力道,緊握她的纖細手腕,她這才回過頭去望向他,突地不知該說些什麼。
“既然來了,就坐在朕的身邊。”秦昊堯不再要她馬上離開,既然已經瞞不住佑爵了,出現一剎那還是留下來,也再無任何分別,唯獨他的這一句話中藏匿著他的強烈霸道和佔有慾,彷彿她是他一個人的所有物。
穆瑾寧微微含笑,亦步亦趨,一步步走上紅色臺階,宮女已經在秦昊堯的位置旁加了一個座位,她跟他一道坐下,佑爵突然想起方才穆瑾寧出現時候說的話,揚唇一笑,低聲問道。
“我很想問,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寶月公主身為人質,留還是走,都是我朝的意思。漠城一戰前,她的確是您的皇妹,你有權為她做任何決定,但漠城一戰後,她就不再是您的皇妹了。其實您方才也看到了,王朝並不曾苛待過寶月公主,她在這兒什麼都不缺——”穆槿寧正襟危坐,神色不變,面容端莊溫和,只是她的言語之中,亦不難聽出身為大聖王朝上位者的氣勢和底氣。
“我知道。”佑爵耐心地聽完,他淡淡笑了笑,笑容卻不敷衍,對於穆槿寧站在大聖王朝這邊,他並不意外。
雖然漠城一戰,北國失利,他無法名正言順地把寶月救出來,害的她成為秦昊堯手中限制自己的棋子,他雖然總是看來沒有任何煩憂,但無人的時候,常常為此事而自責內疚。前陣子正好他過生辰,宮裡請來了一個師傅,每日只卜一卦,說能為他解開心結。
平日裡雖然並不相信,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佑爵要師傅為他算了一卦。
佑爵不曾問起任何事,唯獨問了此事——“寶月在大聖王朝是否安好?”
“大聖王朝之內,還有能幫寶月公主的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