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正言辭,揚聲道。“皇上不願為臣妾主持公道?若是不找出始作俑者,後宮自會雞犬不寧,屆時又恐皇上勞神費心。”
“這事是誰做的,朕的心裡已有眉目,不過念在她謹守本分,朕想就這麼算了。”秦昊堯依靠在椅背上,彷彿有些疲倦,黑眸半闔著,不緊不慢地開了口。
“皇上,心生惡念,有害人之心的人若是不給她些教訓,她定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害人,宮中便會永無安寧,人人惶恐。無論她是衝著誰來的,都不能在皇上的宮裡如此放肆妄為,她的眼底根本沒有皇上,皇上又何必處處維護為她著想?!”夏采薇聽的義憤填膺,彷彿一身正氣,如今看清楚,果真皇上想袒護巫女,她心中生出些許不快。眼前不禁浮現巫女清高冷漠的姿態,如今想來,更是皇上慣出來的,若是皇上不處處容忍她,她早就在宮裡毫無立足之地了,哪裡容得她這麼趾高氣揚,目中無人?!
“是啊,夏妃,你的眼裡還有沒有朕?”秦昊堯順水推舟,不疾不徐地道出這麼一句,嗓音低沉慵懶,卻讓人無法忽略其中的威嚴氣勢和邪惑氣息。他似乎是在笑,唇畔還有笑容,只是當夏采薇定神一看的時候,才發覺那一雙黑眸早已睜開,其中滿是精明和陰沉,那一張笑臉也愈發令人不寒而慄,毛骨悚然。
為何他言語之內的主角,居然成了自己?夏采薇滿心錯愕,他所的知道是誰做的,根本就不是指的巫女,而是——她!即便從一開始就知道是她的精心佈局,秦昊堯卻還是佯裝自若陪她演這麼一齣戲,更笑言願意放她一馬,只為了激怒她讓她自己出絕對無法饒恕的話來?!
夏采薇喉嚨緊縮,面色死白,就連雙唇都泛著無力的蒼白,她眼神閃爍,卻不願功虧一簣,總是心存僥倖,不願承認。“皇上……皇上覺得臣妾太多事?”
“你的確多此一舉,朕看在你這兩年不曾做什麼錯事,想要息事寧人,但如今想想你的也不無道理,若是不懲戒犯錯之人,你遲早還會繼續釀成大錯。”秦昊堯不屑一顧,冷哼一聲,面色陰沉,站起身來,繞過書案,一步步走下來。他當初選中夏采薇,並非因為她的才學品貌,而是因為她是一個善良軟弱的女人,在貞婉皇后死後一年他迫不得已選了後宮,卻不想再面對那些個為了權勢變得狠心毒辣的后妃。
如今,夏采薇的變化,多少還是讓他後悔了。
這一座宮殿,更像是一個巨大的染缸,待得時間久了,任何人都會被染上顏色。一向恭順柔弱的夏采薇,居然也會想出陷害人的計謀,而這一個結果,卻是秦昊堯不願見到的。
“朕若是把你宮裡的所有下人一番拷問,你會不會有人出賣自己的主子,出真相?寫著你名字的布偶,染血的符咒,都是你的主意,埋在宮前地下,也是你自己動的手吧。”秦昊堯站在夏采薇的面前,憤怒卻並不讓他看來暴跳如雷,相反的,正是因為每回如此陰沉死寂,更讓人不敢逼視。他的語氣戲謔,卻同樣讓夏采薇抬不起頭來的懼怕,這個男人心機深沉,哪怕臉上是笑,也可以在轉眼間讓人死的慘烈,如今他是一國之君,但他是如何從王爺變成國君的,他的狠心毒辣,同樣絕非虛名。
秦昊堯一手覆上她的肩膀,能夠輕易察覺到掌下的身子僵硬,更知她並非毫無動搖,冷凝的面孔上,怒氣一分分擴大,壓低嗓音,逼近夏采薇的面目:“你想做的,只是冤枉她。朕突然想聽聽,到底你為何想置她於死地——”
“皇上——”夏采薇終究沒有更多的膽量顛倒黑白,秦昊堯的言語之內已然不耐,若是再繼續負隅頑抗,哪怕死不承認,他也可以輕易讓她生不如死。他並非不曾給她機會,只是她太過貪心,應該在他願意放她一馬的時候回頭是岸,是她要的太多,太快。
秦昊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在他給好臉色看的時候,她就該見好就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