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過失。”
“的可真準。”秦昊堯睇著她,方才那一閃而逝的笑容,卻映在他的眼底許久,那是她都不曾察覺的笑靨,卻是他好幾年不曾見到的珍貴情景……哪怕在夢境之中,他也不曾看到她的笑容,這是讓他至今耿耿於懷的。
無論他的感情多麼自私,甚至太過霸道,太過**,讓她不曾覺得舒心自在,而現在,他想要讓穆槿寧得到幸福,不讓這段感情無疾而終。唯一相同的是,他絕不會放棄她,更不會放開這段感情,他這輩子,絕不會將自己摯愛的女人拱手於人。他堅信,若是他都無法給的,別的男人更無法給她。
“皇上的心結是前者還是後者?”她抬眸望向他,眼底的清澈眼波,宛若清風拂過的清淺自然,他不經意望入其中,心中再度生出往日的感情。
他苦苦一笑,並不避諱,的簡單,卻也深刻:“是朕的過失——”
不管她是否記得過去的點點滴滴,他的都是發自真心的話,他也是當真想要挽回一切,希望一切都不會太晚。
“朕從未用對的方式去愛她。”
此話一出,雲歌的心中溢位些許酸楚,他雖然向來冷漠刻薄,盛怒之下更是讓人不寒而慄,她見過他最陰沉扭曲的面容,親身經歷過被他身上凌厲的殺意震懾的險境,卻還是被這一句話打動了心。
就像是那一回,他站在那座封鎖的宮殿之前,他的眼神之中滿滿當當盡是悔恨和懷念,她很難忘卻。
她不知如何評斷,被這樣看似鐵石心腸的男人鍾愛寵溺,是幸運抑或不幸。
什麼樣的女子,是否顏如舜華,高雅如蘭,才情滿滿,才能讓這個男人變得如此深情款款?!
秦昊堯已然入睡半個多時辰了,他的話總是縈繞在她的耳畔,不曾散去,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望向他,視窗傳來的動靜驀地打破她的思緒,雲歌轉過身去,涼意從窗中投來,原來是窗戶被風吹開了。她將窗戶關上,正想悄無聲息離開他的寢宮,腳步卻突地停下來。
她的目光,輕輕落在他的身影之上,他只著白色寬袍,和衣而睡,疊在大床內側的錦被依舊不曾開啟絲毫,這樣睡上一夜,難免不受涼。
緩緩靠近床沿,她俯下身子,伸長雙臂將錦被拉開,正想為他蓋上錦被,驀地打消了這個念頭,像是觸碰到火焰般縮回雙手,這些過於親密的事,並非是她的指責,她是巫女,並非伺候他的侍女。
她不該跟任何人袒露自己的真心,哪怕她高高在上,清高冷傲也好。
頃刻間轉身離開,雲歌掩上大門,臉上毫無血色,急急走向偏殿。
秦昊堯聽到她的腳步聲,這才睜開黑眸,身旁已經空無一人,他只是淺眠,不曾深睡,側過宛若精心雕刻一般的俊美側臉,他一手覆上顯得有些凌亂的錦被一角,彷彿其上還殘留著她指尖的體溫。
他越來越想她,哪怕雲歌前腳才走,哪怕那不絕於耳越飄越遠的銀鈴聲還在耳畔飄蕩。
這樣的想念,秦昊堯也無法確定到底何時才能徹底停息,到底如何呵護深愛一個女人,才會無法放下?!
無論她在這三年多的歲月之中到底遭遇了什麼,不管她這輩子是否可以變成他所認識的那個穆槿寧,不管到最後她到底會不會記得他們的感情,他都會等下去。
卓明宮內,一片死寂的沉默之後,總算有人開了口,坐在正中的依舊是夏采薇,她雖然聰敏細膩,卻並不果斷。
她身畔端著茶杯喝茶的女子,跟她相仿年紀,卻不若夏采薇纖瘦得宜,雙目清亮,臉盤有肉,不過於瘦削纖弱,看似還有幾分少女般的稚氣和天真。這個女子一襲桃紅色宮裝,雙頰緋紅,軟嫩豐盈的唇因為胭脂的顏色而更鮮紅欲滴,宛若正在綻放的紅色玫瑰一般,看來更是嬌俏可人,這位女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