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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暮從懷中取出珠花鐲子及鎖片,二掌櫃看到那鐲子珠花,眼睛亮了,取在手裡道:“你要當多少?”
祁暮的珠花由八顆珍珠攢成,數目雖不多,每一顆卻都碩大圓潤,色澤均勻,雖放置了這許多年,依舊不減光澤;那鐲子通體透亮,裡面隱隱地含著一些綠絲,倒象是空山新嵐間透出的新枝,一看便是上等貨色。那鎖片,有多少黃金暫且不說,卻更勝在打造精巧,更兼那顆珠子,竟是碩大無比,有孩童的拇指大小。
祁暮卻是個不知價格的,便問道:“掌櫃的,你看著能給多少?”二掌櫃又仔細看了一遍三樣東西,道:“二十五兩,怎樣?”祁暮也不知這價格怎樣,只是這三樣都是有紀念意義的,心裡到底有些不捨,掌櫃看她不語,又道:“三十兩,這可是很高了。”祁暮還是不語,那掌櫃咬牙道:“三十五兩,可不能再加了。”
平常人家,十兩銀子應該可以過一年了,還可以租個大院,買個小屋了。祁暮對這個價錢還算滿意。這樣,祁轅的藥錢和四個孩子的學費都應該有著落了。至於以後的生活開支,細水長流,自己還可以去尋份事情來做,日子應該可以安穩起來了吧。
二掌櫃在收進東西寫當契時問道:“活當死當?”這一問,又教祁暮心裡疼了一下,她終究咬唇道:“死當!”
她出門的時候,門外進來一個青衣漢子,她耳邊只刮到二掌櫃熱情洋溢的聲音:“喲,李爺,你來得可巧,店裡有新東西了,您來瞧一瞧。”
那青衣漢子只一會兒便匆匆出門了。他出門一會兒。一個虯髯大漢帶著兩個隨從踱進了當鋪的門,一隨從道:“老大,當鋪有什麼好看的?”另一人道:“那你就不知道了吧,當鋪裡往往有價格低廉的好東西。”店裡正好大掌櫃來了,二掌櫃與大掌櫃正在看先前收進的東西。那大漢的目光忽然被櫃檯上放著的一枚黃金鎖片吸引住了,幾步跨到櫃檯前,伸手便拿起那鎖片,極力抑制著自己的語氣道喚道:“幹虎,你來看,這鎖片可是暮兒的?”那叫幹虎的青年男子將頭過去,仔細一看:“象。老大,那鎖片上是有字的呀。”大漢有些懊惱,太激動了,竟忘了這茬,他翻過鎖片,背後果然有一個“暮”字。
他的手不可見察地抖了一下,沉聲問道:“這鎖片是幾時收進的?”
二掌櫃有些惶惑:“就剛才,半個時辰不到。”
“什麼人來當的?”
“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她來店裡也好幾回了。看起來象個敗落了的富戶。”
半個時辰,時間雖短,但想必也是看不到了的,他只好又問:“你可知她住在哪裡?”
二掌櫃搖頭:“這個,倒不知。”
那大漢手裡攥著鎖片,問道:“她就只當了這一個嗎?”
“不是,這珠花和鐲子都是她拿來的。”
那大漢拿過珠花和鐲子,心下更不懷疑。“掌櫃的,她是死當還是活當?”
“死當。”
“這三樣,我買了,你開個價。”
大掌櫃的此時開口道:“三樣都要?七十兩吧。”
二掌握的卻有些猶豫:“另兩樣倒也罷了,可那鎖片,金記的李爺剛才也看中了,我跟他要三十兩,他手邊沒有,回去取了。”
那漢子道:“這樣,一百兩,三樣全給我。”
二掌櫃還待說什麼,大掌櫃卻道:“這位爺爽氣,你還不快包了給人家?”二掌櫃無奈,只得將三樣東西都放入錦盒,遞給了那大漢,那大漢的隨從中一人取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了過去。
三人很快便出了門。那叫幹虎的問:“是小郡主的東西,那她人應該就在上京了,只是我們要到哪裡去尋人?”另一個年長些的卻說:“老大,這回我們在上京已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