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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虛劫》中的冥昭,確實是一個千金難求的好角色,有些演員窮盡一生都沒法遇到這樣的機緣。

這份厚情,百身難還。

雖然說只是小小的修改一下人設,但是渝辭和鞮紅還是選擇了非常鄭重的方式,安排同子虛劫編劇景珍的會面。此時的鞮紅和渝辭都完成了上一階段最繁重的工作,正值清閒,一星期放縱快樂併合理修養後,那叫一個心情舒暢容光煥發。會面地點當然也就隨便景珍來定了。

舉世矚目光環之下的景珍,剝去外殼就是個宅女,還是那種連買瓶水都要點外賣的那種。或者更精準一點就叫做床女,能把她從床上喊下來的人只有外賣小哥。

所以毫無意外,見面地點直接安排在了景珍那棟山林小宅的三樓主臥的景珍的床前。

渝辭和鞮紅從貴妃榻上坐直身子,看著還陷在被窩裡的景珍翻了個身。

渝辭:「……」

鞮紅:「……」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要把岐飛鸞改成個壞的?」景珍口齒不清嘟嘟囔囔,以至於渝辭和鞮紅花了五分鐘時間分析她到底是不是還在說夢話。

子虛劫中,洞虛門是江湖人人忌憚的歪門邪派,岐飛鸞一開始就抱著要背叛宗門的心下了山,遇到立志救世濟人的男主,兩人展開一系列與洞虛門作對的行徑,繼而被冥昭發現。

岐飛鸞的設定其實和很多傳統武俠文學中的女性角色有相似之處,出身不能見人,但是聰明絕頂,武功樣貌樣樣不差,還深明大義,趨於完美的人設。這樣的天之驕女對於鞮紅來說,並不難演。

然而這一次,渝辭卻是想將這個角色設定為,一開始並沒有背叛宗門的決心,而是真的潛伏在男主身邊。

沒想到這個解釋到了景珍那裡,居然就變成了岐飛鸞是個壞的。

「……」渝辭一時有些語塞,這個,這個畢竟也是名響中外的大編劇,這個評判人性的用詞是不是太簡練了一些。

「壞,也不全壞。只是我認為,您劇中給她設定的成長環境更適合讓她成為一個外殼堅硬,內心柔軟的女孩子。」渝辭斟酌用詞道:「她是被洞虛門領養的孤兒,不是洞虛門哪位香主之後,在偌大的毒門中無人可倚靠。洞虛門七十二香主個個都非善類,座下弟子也是各個都被養出一身怪癖,我想她在被冥昭接去之前的那段日子,應該沒有那麼好過。」

沒有身份地位,當然會被人欺負,尤其是在一個殺人不見血,甚至門內弟子都可能會動不動消失的毒門,她能夠活到十二歲被冥昭接走,想必是忍住了比旁人強一千一萬倍的痛楚,性子也定然堅韌。這樣的孩子即便有快樂時光,想要養成出場時那種驕傲的不可一世的性子,必然很難。

景珍在床上又翻了個身,隨意答道:「那也許是冥昭把她養的很好呀。」

這話一出,鞮紅渝辭皆是像被過了絲兒微電流似的,是了,此時「岐飛鸞」和「冥昭」就在她床前並排坐著,這個話配上這個場景總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咳。」渝辭乾咳一聲,道:「我認為,如果我是冥昭,我不會那麼寵她。」

鞮紅垂下眸子,滿屋子亂找一氣,隨意找了個看不見渝辭的角落盯著,卻依然像被身邊那人的氣息鎖住般,只能一動不動聽著那人清潤嗓音說出的每一個字。

「冥昭的寵,定然不會那麼『純粹』,冥昭本就是一個複雜的人,而如果她能養出天之驕女般的岐飛鸞,那或許二人之間的關係也不至於至深至淺,至親至疏那麼糾結了。」

景珍那邊這回沒有回答的過快,渝辭覺得這時候光自己說單口相聲有點不給力,正想讓鞮紅趕緊配合她說兩句,一側顏,卻見鞮紅不知何時紅雲爬了滿頰。

鞮紅低著頭,滿腦子都是那句至深至淺,至親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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