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嬡:「所以要趕緊去,這樣還可以看熱乎的呀!」
鞮紅:「那可是,我還要化個妝,今天太憔悴了……」
小嬡:「姐,就你這底子,隨便糊弄糊弄直接去走紅毯都不是事!」
鞮紅:「那,我今天不是休息嘛,現在去的話要不要開房車過去呀?」
小嬡:「……」
鞮紅:「還有啊,我要不要帶——」
小嬡:「姐你去不去?」
鞮紅以最快速度打了個底塗了個口紅,就帶著小嬡開車來到片場,下車的時候果不其然,渝辭已經一遍過順便補完各個機位鏡頭了。
鞮紅:「……」
「你看我就說來不及!」
小嬡:「……姐,你要是不花一個小時糾結哪個口紅色號看起來不刻意但又提氣色,不花一個小時糾結穿什麼衣服顯得自然隨性又不失小心機,我拿我這一個月的工資來賭,你一定是來得及的。」
鞮紅:「所以你這一個月工資沒了。」
「哎不是,姐,姐,姐你聽我解釋,你看我還有機會嗎姐!」
二人正唇?槍?舌?戰間,渝辭已經拖著層層疊疊的白袍,往這邊走來。
作者有話要說: 鞮紅:想看渝辭演殺人狂魔戲,嚶。
第120章
冥昭的白袍不是如霜似雪的白,也不是暈著冷月輝光的冷月白,而是那種於舊年黃昏中,從落漆斑駁的門扉後繞轉而來的一襲舊素,浮著淺淺的象牙調。
舊年暮色舊時人。
她本就不屬於這個人間,如一隻來不及入輪迴的幽鬼,寄居此生。
渝辭走到跟前的時候鞮紅還有點恍惚,這種糟糕的感覺比當時演魚玄機的時候更甚,魚玄機那時候還好,渝辭親自帶著她演的也沒幾場,中間空隙大,時間長,劇情散,加上偶爾還會跟鄔澔就接不接通告的問題扯扯皮,基本兩三天最長一週也就出戲了。
《子虛劫》這回,她是栽的徹徹底底,每次渝辭走過來她都會產生一種迷惑,不知道這裡究竟是21世紀的拍攝片場,還是千年前那個血雨腥風的江湖。
一開始她還會掙扎兩下,但是後來她也就躺平任碾了。管她是冥昭還是渝辭,反正太迷人,愛就愛了,如果這是一場美夢,她一點也不想醒來。
「是不是昨晚沒睡好啊?」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鞮紅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走神了。
渝辭抱著水杯坐在她身邊,見她回過神來又喝了一口,才道:「不會做噩夢了吧?」
渝辭說的玩笑話,鞮紅心中卻是一驚,心道豈止是做噩夢,簡直比做噩夢還要恐怖!
「昨天什麼夢也沒做,睡得也挺好的,」鞮紅做賊心虛地替自己圓著謊,「看劇本看得比較晚。」
「好用功啊。」渝辭一雙鳳眸裡含了笑,捧起水杯又喝了一口。
昨天晚上夢裡的主人公就坐在眼前,任誰都不可能淡定得了,鞮紅緩了好一會才後知後覺觀察起渝辭今天的造型。一頭長髮還是像之前那樣披在身後,只在最下面發尾處做個髮結,但是風吹起來的時候,細碎的長髮瞬間就從裡頭冒出來隨風清揚,面頰兩側的長髮明顯增多,好幾撮黏上杯口,渝辭捋了好幾下才捋乾淨。
身上的白袍也不像之前那樣整潔,有幾處特意用針線縫出凌亂的視覺感,從胸襟處開始就濺著點點血跡,到腰封以下已經是大片大片綻放開來,叫人觸目驚心。
可以想像,在霓裳漫天,血腥味漂浮在空中的時候,她一身白衣在風中招展,若蓮瓣輕舒,一頭烏髮在風中飄零似舞。以她為軸心,血霧大規模地彌散開來,將整個江湖籠罩其中。
想到這鞮紅又瞪了小嬡一眼,用眼神傳達內心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