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為什麼還要使用快手神仙索,把我手縛在她的手上?
當歐冶子把注意力集中到兩隻相縛連的手上的時候,他突然地覺著了從她綿軟的手上傳來的她的細細的心脈的膊動。我何不借此查一下她的脈穴情況?
其實紫衣這時更慘!
歐冶子沒有出重手打穴,無意中把“截穴”打成了xìng穴:憑紫衣的功力,自解“截穴”雖然要耗去半刻的時間,但絕不會消耗她的太多的功力;被點了“xìng穴”情況就完全不同了,雖然這時手腳可以制動;但強行壓下已被煽起的xìng熱cháo,那怕只是稍作壓制,最少也要耗去她的三成功力。
待得她從洞底,縱身三點地才掠上洞口時又耗去了二成功力。
心急擒敵,使用了自己並沒有完全掌握的“柔身縮骨術”又耗去了二成功力,反而被夾在大鐵柵之中。
最後為了制服歐冶子,在拍點腋下穴位的時候,耗盡了僅有的三成功力。幸而“快手神仙索”是她拿手熟練的技巧,僅靠平凡身手便能奏效,她把歐冶子和自己縛在一起了。
這正是紫衣的細心之處,她明知歐冶子要十二時辰才能從困穴之中自解出來;而她自己非十二時辰才能恢復功力;“苑主”高麗麗給她打理好歐冶子的時間正是一天一夜的十二時辰。
她不敢期望在這個時間內會有援手的到來。而且她自忖,已經逃走的五個人也絕不會回頭──他們不可能想到:歐冶子還會被困在洞口的鐵柵門前。
等到十二時辰之後,歐冶子雖然自解穴道,仍無法的逃走,很可能在他費盡周折要解開“神仙索”的時候,黃衣──更可能是紅衣或綠衣──就會來了。
當然,她對那個假啞巴是不會抱什麼希望的,因為他捱了楊楊子都的重手打穴,照他的功力想要自解穴道,怕要更長的時間啦。她僅是無意地向鐵柵門裡的假啞巴瞟去一眼……
天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自悟自己過目不忘的記意力是絕不會欺騙自己的!當假啞巴被緊追上來的楊楊子都點了穴道的時候,他咬在口中的一雙短刀就落在他的身旁。就連短刀落地的鏗鏘聲,她都撿在記憶之中。
怎麼,此刻那一對短刀不見啦?
哦!短刀已經插進她的靴中。
這是怎麼回事?短刀絕不會是自己飛回靴中的!……
那麼就只有一種解釋了:他裝死!
溫侯世家的家法極嚴,特別是對於男子。
象今天這樣的情況,一個司獄,丟了獄牢的鎖鑰,逃走了在囚的犯人,責任全落在他的頭上,最輕也要被處以“裂肢”──卸下一隻胳膊或者一條腿來抵罪。
但是,如果在公務中勇於拼搏,受了傷,或受了制,那麼在尚勇的老爺子眼中情況就大不相同了。
假啞巴裝死。是要做出一付“拼死盡職而不幸受制”的姿態嗎?那麼他愉愉收刀入鞘又是為了什麼?
這個假啞巴連名字她都不知道。只聽說他是從歐龍家族“叛”過來的,溫侯老爺子見他沒什麼本領,就給了他這麼一個不十分重要的差事兒──給囚犯送飯。因為以前的囚犯畏於溫侯世家的威勢,他們也從不過份地苛刻囚犯,所以也從來沒有囚犯逃跑的先例。
不!這麼看起來,假啞巴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自解困穴,他絕不是一個沒有本事的人。
深藏不露!
如果他是歐龍家族的“臥底”那剛才他應該出手支援歐冶子才對呀。他沒有。
對了!他是要對付我的!
那一雙偷窺的yín賤的眼睛,就是他的眼睛!
前一次是她陪著黃衣來提猛豹子威的,只不過她在外面沒有進鐵柵門。當時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個又黑又黃的不起眼的司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