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躺在地下的人一伸手臂,抱住了她的脖頸。
花著雨沒想到蕭胤喝得爛醉,手勁還這麼大,那雙鐵臂將她摟的緊緊的。兩人的身子瞬時貼的嚴絲合縫沒有一點空隙。
男子特有的氣息和著醇香濃重的酒氣朝著她襲了過來,花著雨被酒氣衝的一暈,正伸手要推開蕭胤的身子,忽然感覺到臉頰上一熱,然後是耳廓脖頸。
這個時候,花著雨才明白過來,蕭胤在親吻她。
而此時,蕭胤的唇從脖頸上又移到了臉頰,向著她朱唇上壓了過來。
花著雨有一瞬的眩暈,她幾乎不敢相信正在發生的事情,蕭胤竟然親吻她!
她心中頓時大怒,但蕭胤摟的很緊,她無法推開他的身子,便伸指點了他肋下的天池穴。
蕭胤或許是真的醉了,竟然一點即中。摟著花著雨的雙臂頓時軟了下來,整個人緩緩向後倒了下去,重重摔在了草叢中,那雙醉意朦朧的魅惑紫眸慢慢闔上了,也不知是醉了還是暈了。
花著雨一刻也沒有耽擱,撲上去伸拳就揍。
她其實早就想揍他了,在他將她扔入紅帳篷時,在他要廢掉她的雙手時,在他口口聲聲喚她軍妓時。不過,因為她如今有求於他,是以從沒想過要出手。但是,今夜,她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他竟然敢趁醉非禮她,這不是找揍嗎?
花著雨招招凜冽、拳拳見肉,使出平日裡在訓練場上砸沙包的力氣,狠狠砸在蕭胤身上,只打的他唇角流血。最後猶自不解氣,又伸腿在他身上狠狠踹了幾腳。
花著雨此生還從未對一個昏睡的無還手之力的人下過手,今夜是第一次。沒想到這感覺真是……爽的很,心中的惡氣頓時消了一半。
她伸出袖子,狠狠地擦了擦被蕭胤肆虐過的朱唇,冷聲道:“下次若是再敢非禮本姑娘,我讓你……斷子絕孫。”清澈的聲音略帶一絲慵懶,卻有著掩不住的寒意。
她慢慢站直了身軀,整個人沐浴在水銀一樣皎潔的月光裡,清豔絕美的鳳眸中泛著冰一樣的鋒芒。她優雅地拍了拍手,轉身揚長而去。
第二日一早,便聽外面嚷嚷,說昨夜這裡混進了刺客,對太子殿下下手了。也不知點了太子殿下哪個穴道,到現在殿下還不能動呢。
花著雨有些納悶,她點的那個穴道,三個時辰後自行解開,算算時辰,也該解開了。她本想再歇息一會兒,卻被迴雪拽了過去,說是太子命她去瞧瞧,刺客點的是什麼穴?看來蕭胤真是醉的不輕,莫不是真不知是她下的手?
兩人剛進入到帳篷內,便聽內室傳來達奇右尉的聲音:“末將聽說您被封了穴道,急的不行。不瞞太子殿下,末將也曾被封住穴道,渾身不能動彈,和殿下此時是一樣的。所以,末將認為,襲擊殿下的人定是和襲擊末將的是同一個人。”
“哦?那曾經襲擊你的人,是何人?將經過如實道來!”蕭胤冷聲問道。
那一次被花著雨襲擊,對於達奇而言,是畢生奇辱,是以從未提起過。眼下,卻不得不將那夜的遭遇一一道出。最後,他跪倒在地,道:“殿下,達奇那夜是喝多了酒,才生了豹子膽,到那紅帳篷去找和親公主尋歡,還望殿下饒過達奇一回。”
“哦,那你說的那個軍妓,後來怎樣了?”蕭胤淡淡問道,清冷的聲音中聽不出一絲喜怒。
“末將不知,末將一直約束屬下兵士不去嫖她,後來,後來聽說她失蹤了。不過,聽說丹泓姑娘也曾是軍妓,不知……”那一夜,達奇並未看到花著雨的真容,是以並不知現在的花著雨是不是那時的和親公主。
“好了,達奇,你說的本殿下都知道了,你出去,自行領三十軍棍去。”蕭胤依然是淡然的語氣,卻任誰也能聽出其中的怒意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