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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極其風雅,但是這樣纖巧的扇子,卻原來是一件利器,沒有真正見到,是很難想到的。
“不知寶公公可會弈棋?”姬鳳離勾唇輕笑著問道。
花著雨微笑起來,漂亮的丹鳳眼彎成了美麗的月牙狀,眉梢眼角有種說不出的神韻流轉,光麗動人。
“元寶倒是會下,只是會下而已,卻是不敢和相爺對峙的,太子殿下可是常常誇讚相爺的棋技好的。時候不早了,雜家該回宮了,失陪了!”花著雨倒不是怕了姬鳳離,但是,她卻也不能在此人面前展示過多的才藝了。
“那好,寶公公慢走!”姬鳳離也並不阻攔,微笑著站起身來,客客氣氣地將花著雨送到了雅室門口。
再回到室內時,他面上笑意漸漸隱去。
他揹著手緩步走到桌旁,在桌面上擺了一副棋局,左手和右手下起來。
良久,他抬起一隻修長的手,指間捏著一隻黑色棋子,始終沒有落下去。一雙絕色的長眸中,含著若有所思的幽光,薄唇悄然揚起,勾起惑人的弧度。
“殺!”從桌旁伸出一隻手,將姬鳳離手中的棋子奪了過來,“啪”地按到了棋局上,立刻,黑子完勝,白子潰不成軍。
姬鳳離抬頭望著眼前衝著自己微笑的男子,道:“書痴,你太狠了!”
眼前的男子是一個一身藍衣文士妝扮的男子,聽到姬鳳離的話,笑道:“相爺從不是優柔寡斷之人,對於這樣的妖孽,早日除去,早日清淨!”
“你說的也對啊,不過,我是很久沒有遇到這麼有趣的對手了,難得有他來陪我玩玩,太快要了他的命,豈不是很無趣!”姬鳳離搖著摺扇笑道。
“這一次你可是輸的很慘,溫小姐恐怕要進宮了!”藍衣文士說道。
姬鳳離慢慢靠在椅子上,手指在椅背上輕叩,長眸微眯,緩緩說道:“這一次確實是輸了,下一局,本相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關於溫婉是鳳身皇后命之事,終於在禹都暗暗傳揚開了,這樣的事情,本就流傳速度極快,何況,還是這樣敏感的事情,又是在醉仙坊那樣高朋滿座,嬌客濟濟的酒樓。就算姬鳳離再有本事,也不能防悠悠民之眾口。
到了第三日,炎帝已經有所風聞,而姬鳳離,也恰巧在那一日和溫婉解除了親事。接著溫太傅將溫婉的名字報到了禮部籌備選妃之事的官員手中。
溫婉,也成了待選妃之一。
就在選妃之事進行的如火如荼之時,有一件事卻毫無預兆地降臨在花著雨頭上。
天氣,一天比一天熱了。
這一日午後,皇甫無雙命人搬了竹椅到後花園,在炎炎夏日裡,這後花園倒是一清幽避暑之處。
一座廢石壘就的假山之上,引來泉水一脈,鳴珠迸玉,好似瀑布飛濺。後園子裡又是滿目蒼翠,觸目皆綠。假山石旁是一個井臺,井臺上的石頭,佈滿了青茵茵苔蘚,井邊有幾株夾竹桃正在開放的如火如荼。
皇甫無雙就命人將竹榻放在了井畔的夾竹桃樹下,他穿著湖綠色絲衫,白紈褲,赤著足,半仰半臥在榻上乘涼。漂亮的臉蛋潔白似雪,美到令人擔憂,如果他是一個少女,倒是有幾分人面桃花相映紅的味道。
最近幾日皇甫無雙心情甚好,意中人就要進宮了,自然是喜悅的很。皇甫無傷心情好時,她們這些伺候的太監和宮女便沾了光,不再平白無故受罰了。是以,東宮裡,人人都是喜氣洋洋的。
“元寶,給本殿下撫琴一曲,婉兒說你比她的琴技要好,本殿下還沒有耳福聽過呢。”皇甫無雙躺在竹榻上,悠然自在地說道。
小宮女胭脂拿著團扇,忽閃著為皇甫無雙扇風,聽到皇甫無雙的話,也笑嘻嘻地說道:“元寶的琴技